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單單異能的對決沒有人能殺死靳驍,能打敗他的,只有熱武器和鋪天蓋地的喪屍潮。
「你他爹的說什麼屁話!」洪正元跳起來,「說得好像孟思瑤只和你有關係一樣,老子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池境道:「我也去,最起碼多一個人多一個力量。」
陳虎和曉慧也瞬間站起來:「老大,加我一個。我們這個隊伍當初走到一起,不就是因為看不慣恃強凌弱嗎?現在我們怎麼能眼看著你一個人掉入陷阱?我們人多力量大,別說一個杜寒隊伍,就算是全桃源的雜種都來了,也一定會有辦法。」
靳驍的臉頰鬆了松:「好。留下四個人保護好剩下的三個普通人,剩下的都跟我走。這次,即便極熱還在持續,也不會停下了。」
沒有人面露難色,而是一臉堅毅。
「我不需要保護。」
一道清冷的聲音插入,一回頭,就看到換了一身裝束的顧清,她整理了一下袖口:
「我也去,思瑤是在我身邊被帶走的,我有責任帶回她。」
所有人一愣,顧清抬起手阻止他們的反駁:「不用勸我。就算你們不帶上我,我也能想辦法跟上去。」
靳驍點了一下頭。
開著杜寒隊的改裝車,車內的溫度確實不那麼熱了,但是每個人身上的血腥味還是那麼濃郁。
以前,不論血腥氣有多濃,總有一股甜香沖淡這種不適,讓人得以喘息。然而現在,新的車裡什麼氣味都沒有,只有沉默。
洪正元靠在副駕駛上,捏了捏懷中唐乃的外套。
以前唐乃剛上車不久,他就認為對方的「香水味」讓人作嘔,直到他越來越習慣這種甜香,且越來越著迷。但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種氣味會驟然離開,他仿佛有了「戒斷」反應般,瞬間渾身焦躁,只能嗅著對方的外套勉強止住心中的慌亂和不安。
如果找回了她,再也不能讓她消失了。
洪正元想,就該像是靳驍一樣,剛一見面就吞掉她所有的驚訝才行。
靳驍面沉如水,薄唇一壓,唇間仿佛還殘存對方皮膚的餘溫,他深吸一口氣:「出發吧。」
顧清轉了一下戒指,池境轉動了一下方向盤,熟悉的外套在肘間折出皺褶。
正是當初唐乃穿過,差點被他扔掉的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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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乃的手腳被喬椿的藤條束縛住。這藤條像是有生命一樣,越是掙扎就越是被束縛得緊。
此處是一間郊外的廢棄樓房,杜寒的手下沉默有序地準備休息的時候,鍋里的水在滾動,午餐肉和各種罐頭的香味冒了出來。
唐乃低著頭,動了動腳,藤蔓瞬間勒緊她的腳腕,她「啊」了一聲,不敢再動了。
杜寒瞥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冷笑了一聲。然後招手讓方愈過來:
「來,有個活兒。」
方愈撓了撓有些卷的頭髮,拖沓地走過來:「隊長,你的牙我是真治不了。要不然我讓剛哥給你安個金的吧。」
「別他爹的貧嘴,要不是看你剛成年,我早就收拾你了。」等方愈靠近,杜寒一指:
「把她嘴巴上的牙印給我消了。」
方愈嘴裡的口香糖掉了,「隊長,你讓我治什麼?」
杜寒乾脆抬起唐乃的臉,指頭重重地在她唇瓣上一搓:「看到沒,一道新的一道舊的,兩個狗印,都給我消了。」
唐乃想說有一個是自己咬的,但是她現在知道不能說話。
方愈張了張嘴:「隊長,您是在……開玩笑嗎?」
杜寒皺眉:「你看我像在開玩笑?」
杜寒一冷臉,周圍的溫度頓時下降,方愈趕緊收斂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嘆:「好吧,我這個大夫今天就兼職一次美容師。」
暗道如果是看不慣靳驍他們留下的痕跡,像以前一樣不理就可以了,用得著他出手嗎?
這種女人最好能引來靳驍,否則的話他根本不想觸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