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看他臉頰變紅,怕他病情嚴重,於是道:「你先別生氣,我脫了衣服就能走哩。」
什麼,還要脫衣服?!
蕭逐星猛地嗆咳出聲,眼看著唐乃放下雞湯,就把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他慌忙地走出去就要拉住唐乃的手,然而指腹剛碰到對方的指尖,不由得一愣。
身體輕得像是雲,沒想到指尖也這麼軟。
只愣神的這一瞬間,唐乃的指尖就帶著他的手指探進了自己的領口,白膩、光滑的感覺瞬間從手指傳進大腦,蕭逐星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向後退去。
「砰」的一聲,他撞到了書桌,打翻了雞湯,燈盞瞬間倒下落在湯水裡,這裡瞬間陷入昏暗。
在幽暗中,蕭逐星急】促地喘息著,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聲音開始無限地放大,他似乎聽到了唐乃一點點解開領口的聲音,瞬間抖著聲音道:
「你、你不要脫了,你趕緊走,我、我當做沒有看見過你。」
對方沒有扔她出去,唐乃就只能接著脫,她道:「我還沒有脫完。」
脫完……
蕭逐星的臉紅得快要爆炸,他慌亂之中要去對方的手,但卻像是碰到了什麼綿軟,昏暗之中,還能看到對方一點中衣的白,和領口的白膩幾乎融為一體,沒了衣物的束縛,那股清甜再度散發出來,他的呼吸一窒,不得已脫下外袍罩在對方的身上,抱著她讓她絲毫動不了。
唐乃眨了眨眼:「我還剩一個袖子沒脫呢。」
饒是如此好脾氣的蕭逐星也忍不住道:「莫要脫了!」
唐乃於是就不動了。
感覺到綿軟乖巧地貼在他的懷裡,蕭逐星的呼吸都變得十分謹慎,仿佛胸膛的每一次起】伏都能將對方塑造成自己懷抱的形狀,他咬著牙道:「女子自當自信獨立,你身為舞姬,本有一技之長,為何要三番兩次做出如此、如此……行為?」
唐乃道:「我要變得更厲害。」
「那你也應該去、去找我哥?為何來找我?」
是因為蕭逐晨不在呀。唐乃剛想說話,卻聽蕭逐星的呼吸變了。
窗外,傳來撲簌簌的響動,一隻黑影立在枝頭,映在了紙窗上。蕭逐星面色一變,是兄長的海東青。
緊接著,微微沉重的腳步聲靠近,兄長內力在身,步伐輕盈,但不知為何今日的步伐變得沉重。
唐乃聽他呼吸越來越急】促,想問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扔出去了?
然而蕭逐星一轉頭,瞬間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道:「莫要出聲。」
然後竟以病弱之軀將她抱到床榻上,熄滅了牆角的燭火,坐在塌邊。
片刻,門外傳來蕭逐晨低沉的聲音:「逐星,剛才有下人來報,你久久不回房休息,又聽到裡面傳來響動,可是有什麼事?」
蕭逐星咳了兩聲,扯著嗓子回:「勞煩長兄關心,我讀書讀得累了,就想在榻上休息一晚。有聲音是因為熄了燈,沒注意到撞到了桌角,無事。兄長請回吧。」
「是麼……」
蕭逐晨問了一句,就沒有出聲。
蕭逐星以為對方還會像上次一樣問過就算了,剛想要鬆口氣,就聽到大門傳來「吱呀」一聲,他頭皮一炸,瞬間掀開塌上的小被,蓋住唐乃和自己,順勢躺了下去。
一個高大的人影緩步走來,窗外的海東青歪了歪頭,落在男人的肩膀,黝黑的鷹目如利刃一般射向小塌。
蕭逐星的呼吸一窒,冷汗瞬間下來了。
好在,唐乃沒有出聲。
因為她不敢出聲,系統告訴她現在的男主危險性很高,最好不要被他發現,否則的話真的有性命之憂。
她躲在蕭逐星的身後,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一點聲音,她捂住了嘴巴,因為緊張蜷了蜷腳趾。
還未見過蕭逐晨,但是即便是躲在被子裡,也能感受到那股肅殺的寒意,怪不得系先生說他很危險。唐乃想到那個還帶著血腥味的盔甲,更不敢動了。
蕭逐星艱難地一笑:「兄長,我要睡下了。」
蕭逐晨沒說話,剛剛他一推開門,就嗅到那股香氣。
若有似無,十分熟悉。
幾天前他在蕭逐星的身上嗅到過,甜而不膩,蕭逐星面色有異,他當然不會認為是什麼糕點味,只當是蕭逐星在丫鬟的身上沾染的脂粉味。
然而在進入這個書房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