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卻聽到一聲鷹叫,海東青突然飛了進來,還未等她瞪大眼。
門帘被掀起,門口新來了一個換崗的守衛,對方指了指海東青,轉身就沖了進來。
還未走兩步,就看到落了一地的衣衫和珠釵,腳步越來越沉重,直到走到裡面,看見她先是一愣,接著摘下了面罩。
露出一張蒼白卻帶著怒氣的臉:「白姑娘……你果然在兄長這里……」
第079章 古代的小舞姬(二十四)
唐乃勉強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是蕭逐星, 他怎麼還穿著守衛的衣服呢?
海東青在帳篷內轉了一圈,看到唐乃後突然尖利地叫了一聲,帶著怒氣就沖了過來。然而翅膀剛掀起來, 就被蕭逐星擋在身後。
他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隨時要倒下的模樣, 然而腳步卻十分堅定地大步向她走去。
越靠近, 就越能看清她潮】紅的臉頰,還有混亂的被褥。他的臉蒼白到幾乎透明了。
來到她的床前時, 他剛想說什麼先止不住地悶咳兩聲,最後咬著牙問道:「你們剛才……他剛才都做了什麼了?!」
唐乃還有些暈乎乎, 她努力掀起沉重的長睫, 有些反應不過來:「誰呀……」
「我兄……蕭逐晨!」
唐乃想了想:「在、在喝酒呀。」
「喝酒?」
蕭逐星瞬間苦笑, 不知道該氣這個太過敷衍點答案,還是該笑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實:「喝酒……他恨不得把你都化了把你喝下去。哪裡會有心情喝酒呢……」
一想到這裡, 心中又冷又氣。自從她被兄長趕走之後,自己就夜不能寐。每日想找機會找到她。終於讓他等到時機, 知道兄長要參加圍獵, 於是想方設法混入了守衛里。
他利用海東青, 說要將它抓緊來才有衝進帳篷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一意孤行又會引起兄弟之間的矛盾, 然而他此時根本顧不得許多,只要能見她, 反目又如何?
他做好了直接將她帶走的打算,然而一進帳篷就看到滿地的衣衫,又看到她軟得坐不起來的樣子,瞬間就覺得胸口一痛。
原來……是他來晚了。不, 是他來得不是時候……
霎那間,之前的焦急瞬間全都化作了另外的怒火和委屈, 他的眼圈都紅了。
唐乃瓮聲瓮氣地說:「是酒啊,他把酒都喝完了。」
蕭逐星回頭看到掉落在衣裙上的酒杯,落在地上的的酒壺,怎麼可能只是喝酒,這酒就是這么喝的嗎?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破碎得不成樣子:「這個時候還為他說話麼……酒杯都掉在外面,他是如何喝的!?」
唐乃勉強聽清蕭逐星的話,一垂眸還賴在長睫上的水珠就顫顫地落下。她搖了搖頭,像是被蒸透的春卷,外面包裹著的毯子鬆散,裡面的餡兒也快化掉了。
「我沒有騙人……他說要懲罰我,沒有酒杯也能喝……」
此時,包裹著她的毯子微微滑落,露出頸窩處鮮紅的印】記。一看就像是被反覆舔】舐過的痕跡。本應是紅梅的顏色,卻像是紅墨一樣灑進蕭逐星的眼底,他的唇瓣抖了抖,瞬間變了臉色: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么喝的、他竟然就這麼、這麼厚顏無恥!」
這兩個人,已經親密至此了麼。她還在維護兄長,難道就、就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對她的承諾嗎?
他的聲音沙啞,胸膛起伏之下竟然沒有咳出聲,只是紅著眼眶問她:「盈穗,當初……當初在溫泉前,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唐乃強打起精神,她記著系統說的話,這裡太危險了,她不能再和蕭逐星敘舊了,於是道:「不記得了。我要走了,你要在這裡接著等蕭逐晨嗎?」
聽她如此無情的話,蕭逐星幾乎要嘔血,她到底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如果真不記得,豈不是還惦記著要接近兄長?如果假不記得,更說明她對自己無意。
蕭逐星的呼吸都在顫抖,他皺著眉看著她,難以支撐的模樣:
「我怎麼會讓你走……我想知道,你是選定了兄長嗎?為什麼就選定他了呢?」
因為劇情,就只能給他下毒啊……
即便是在混亂之中,也想到不能說出任務的規則,她只好說:「只能選他啊……」
蕭逐星的眼底徹底溢出了水液,他勉強呼吸著,啞著嗓子問:「為何?當初你明明第一個選的是我……第二個也是我。你對我們兩個都無意,也說過誰都可以……為何只短短几天,你就改了主意只選他了呢?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還是我哪裡做得比他少呢?」
唐乃被他的一大串話說得雲裡霧裡,下毒的時候不能隨便選人的。然而她已經不能再思考了。現在沒有辦法離開,睏倦和醉意就襲上了她的腦海,她勉強才不能睡過去。
她搖著頭,然而腦袋一晃暈眩就襲了上來,她恍惚地就要倒下,但想到系統的話,還是勉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