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很冷。你先睡吧。」
唐乃只好道:「流雲大哥還在外面。」
聽到她地稱呼,曲流雲的呼吸瞬間一窒,唐乃問:「他不進來嗎?」
寒蟬的面色有些冷,不置可否。
曲流雲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了。王爺他們隨時能找過來,我在外面即可。有內力護體,不會著涼的。」
寒蟬也將手蓋在她的眼睛上:「睡吧。他自有分寸。」
唐乃點了一下頭,待外面的雨聲越來越響,洞內越來越安靜後,她的呼吸平緩了下去。
寒蟬將她挪到自己的腿上,聲音微低:「剛才你引開蕭逐晨時,可察覺到他恢復多少內力?」
「恐有一半。」
流雲接著說:「以王爺的武功,若是找上來不出一個時辰。好在下了這場雨可以隱藏一切痕跡,若是幸運,還可以拖延一晚上。」
「沒想到經歷中毒墜崖之後,他還能有內力支撐。」
「是啊。」流雲有些唏噓地一嘆:「就像是我也沒想到,王府里一個平平無奇的丫鬟,竟然是一個高手。」
唐乃被兩人的聲音吵得皺了一下眉,寒蟬立刻壓低聲音:「你們王府,想不到的事情豈止是這一件。」
此時,寒蟬無所謂對方是否忌憚自己的真實身份,待將白盈穗送到他們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之後,她自有打算。
流雲想到自從白盈穗在王府出現後的一系列事情,也不得不承認,他想不到的豈止是這一件。誰能想到,當初全府都對白盈穗無比忌憚,現在卻一個一個地像是瘋了一般為她跳崖呢?
他還和府中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鬟聯手,只為了將其帶走。這樣做,就相當於背叛蕭逐晨,背叛王府。
若是有人告訴當初剛被老王爺撿回來忠心耿耿的自己,他會對那人說是他白日做夢吧。
他苦笑一聲,但聽著唐乃和緩的呼吸,卻甘之如飴。
「無論如何,我只希望她不會被兩方清算。無論她日後會去哪裡,安樂就好。」
迎著冰冷的雨水,流雲喃喃地說。
洞內洞外,一時之間只余呼吸平緩的安靜。
唐乃這才睜開眼,她動了動有些麻木的手,借著微弱的光看著寒蟬倚在洞口為她擋風,她抿了抿嘴巴,將寒蟬的衣衫脫下披在對方的肩頭,然後小心地擠在對方和洞口之間,擋住洞口漏進來的冷風。
此時雨聲已經停息,她趕緊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從洞口遞出去。小聲地說:
「流雲……」
話音未落,手腕倏然一緊,一隻帶著雨水卻溫熱的手握住她的手指,唐乃嚇了一跳。
流雲道:「我不冷。莫動,讓我就這麼……握一會。」
他不冷,是不是一個人在雨里害怕了?唐乃並沒有縮回手,而是就這麼讓對方握著。
流雲低聲道:「這幾日……你和王爺在一起,他可有做了什麼特、特別的事??」
唐乃搖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於是搖了一下手:「沒有……就像以前一樣。」
就像以前那樣,是哪樣?
流雲想要追問,然而又怕她回問自己當初在樹林裡對她做的那些事。想到她被寒蟬抱著回來時,脖頸和唇瓣的紅腫,不由得閉了閉眼。
輕聲道:「沒事就好……早些睡吧。」
唐乃於是就倚在門口,只是肩膀一緊,寒蟬的手竟然攬了過來。
唐乃一驚,瞬間不敢出聲,只是轉頭看寒蟬似乎沒有睜開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順著對方的力道倚靠在其肩頭,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雖然身在風口,但是肩膀被攬著,右手被握著,持續傳來的熱意讓她倒也不覺得冷。
「晚安,系先生。」
【晚安……明天中午,你就要被萬箭穿心了。這是最後一夜了,好好休息吧。】
「……嗯。」
第二日一早,唐乃一睜眼就看到陌生的山壁,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寒蟬帶到了新的地方了。
她揉了揉眼睛,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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