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邀琢磨了一會兒,同意道:
「等去完你說的那家揮金閣,找個短租的院子住下,再想辦法將大災將至的風聲放出去。」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你有算出具體是什麼災難嗎?」
祝無邀往後一躺,倒在了床上,如同一條無法翻身的鹹魚。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剛鍊氣二層,能恰好知曉此事,還得多虧了你畫的轉運符。」
「好了好了,快起來,咱們要去買桂花糕,還要去揮金閣。」
說著,季月章走到床邊兒,試圖將這條鹹魚拖下來。
這麼沉的一塊兒石頭壓在心頭,全城人的安危說不定在她們肩上,這擔子實在太沉,兩人都不願再說什麼喪氣話。
打起精神,兩人出門、分了塊兒桂花糕。
正吃著,祝無邀突然想道:
「南離城這麼大,轄屬於巨闕派,難道只有我一個卦修算出此事?」
就算窺天術神異,再加上季家的轉運符,才在機緣巧合下得知此事。
難道就沒有哪位大能掐指一算,算出南離城災禍將至?
聽到祝無邀所問,季月章有些低落。
她出身於修仙世家,自然知曉大宗大派對於凡間災難的態度。
因此不抱希望。
「若是妖獸作亂還好,修真之人就算貪圖煉器材料、或為了維護門派聲譽,也願意出手斬殺。
「可如果是洪水、地動此類天災,一般都是任其發生的,天行有道,不可逆行倒施。」
聽到這些,祝無邀有些不適。
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
都要順天而行,那還修個什麼道,遵循天理體會生老病死,豈不是更應天倫。
有好處的就要逆天而為,沒好處的就說順應天理。
這可真有意思。
剛腹誹完這些,就聽見季月章略帶遲疑地補充道:
「其實……還有一個說法。
「若是修真之人逆轉了天災、違逆天命,就要以自身承其災厄。」
祝無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精闢地總結了下——
災難不會消失,只會從你身上,轉移到他身上。
正說著話,揮金閣到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躲去牆根,換上黑色斗篷、蒙上了臉,只露出兩個眼睛在外邊兒。
季月章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幾張符籙。
有兩張隱身符、一張瞬移符,其餘都是近幾日才新鮮出爐的爆裂符。
隱身符能擋下金丹修士神識窺探三刻,短距瞬移符則可以逃到三公里外隨機位置。
這兩種符籙,都是季月章離家時,從爺爺那裡順來的。
以她目前的修為,還無法畫成,可以說是用一張少一張。
而現在,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揮金閣這種地方,害怕遇到黑店,故而多做了幾手準備。
人生在世,活得就是一個字——穩!
兩人看了眼對方裝扮,滿意地點了點頭。
毫無紕漏,格外安全!
她們兩人低著頭,狗狗祟祟地來到了揮金閣門口,剛想開口說話,突然聽到門口的小廝大喊一聲——
「有人來打劫!」
祝無邀心下一慌,「唰」得一聲拔出無鋒劍,拽住季月章環顧四周,隨時準備逃命。
季月章反應也足夠迅速,瞬息之間掏出十餘張爆裂符。
打劫?誰?
這麼不巧?!
不過幾息,揮金閣魚竄而出八九個鍊氣期修士——
把祝無邀兩人圍在了中間。
揮金閣中傳出一道神識威壓,竟是……築基期??
「何人敢來揮金閣放肆?」
聽著這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祝無邀有些茫然,莫非,這揮金閣中實力最強之人,只是築基期……?
她看了看旁邊同為築基期的季月章,心中歹意叢生。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唰」得一聲,祝無邀收回劍,按住季月章舉著爆裂符的手,高聲回道:
「誤會一場,我們是來買東西的客人,準備得過度了。」
直到進了揮金閣,祝無邀依然有些茫然,心中甚至有幾分惴惴不安的自信。
原來,修真界裡不是到處金丹元嬰……
那只是極少見的?
她想到了沈安之,想到了葉小舟,那一個個天賦絕倫的人物,讓祝無邀以為修真界人均金丹起步,元嬰期才能稍有些底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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