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的發展,都是如此自然,甚至可以說,都是她自己經過思考後、最終做出的選擇。
她哪一步做錯了呢?
祝無邀得償所願,找到了石頭的源頭,手中的石頭卻被她扔到了一旁,不願再多看一眼。
它不再神秘、不再珍貴。
這裡遍地都是。
祝無邀黯然了會兒,隨即將這令人喪氣的事情,盡力拋在腦後,不再去想。
這些線索固然重要,卻無法解決她現階段的困境。
她看向氣絕身亡的老李頭,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
不說讓這老頭少活幾天、給胡三這些人造成損失,單說她這第一天入伙,就陽奉陰違的行徑——
明擺著是個不夠識趣、不夠聽話的新人。
無論是為了樹立威嚴還是為了敲打,自己都得倒霉了。
祝無邀手裡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底牌,或許可以自保。
但現在掀開,太過冒失。
她拽住身邊路過的工友,打聽清楚了老李頭平常待的地方,打算先把手頭的事兒做完。
出乎意料的,那些工具居然沒被人搶占。
只是,周圍人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避諱,像是生怕和祝無邀扯上關係。
看來事情已經傳開。
只是,胡三還沒向自己發難。
祝無邀冷靜判斷著局勢。
在未找到證據前,她不會冒然將胡三或者榮四當做敵人,礦洞裡的每個人,也許都會成為隊友,甚至,如果胡三真得對她發難,祝無邀也覺得合理。
她因為個人情緒,做出的行為有悖於當前體系規矩。
對錯不會影響代價的到來。
在跟著開礦的過程之中,她發現有些人耳聾了,比例遠超於正常的概率。
讓祝無邀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只可惜,由於剛剛的事情,雖然沒人來發難,可許多人都明哲保身地不搭理她。
都找不著個能打聽消息的人。
祝無邀只好踏實的當個礦工,不再自討沒趣。
在開礦的同時,她觀察著周圍人的速率,大概算出來自己在體能方面,應該勉強能算中游水平。
經過觀察,她推測修為方面,金丹期極少,頂天了也不會超過五人。
之所以在體能方面只排個中游,主要原因是——祝無邀是個脆皮卦修。
而且,老李頭留下的工具不算太好。
她沒在第一天開工時,急於表現來「將功折罪」。
既然已經表現得不安分了,若是再表現出來能力,那簡直是上趕著被立威。
故而,她最後攏出的礦石數目,只能算是中下。
留存了些體力、來應對變數。
祝無邀跟著人群往前走去,猜測那個方向、是上交礦石的地方。
「哐——」
獨輪的礦石推車被人抬腳踩住,祝無邀眼神微動,將推車停好,看向來者。
這裡已經快要接近終點,故而來往之人不少。
這精瘦黢黑的小伙子在這兒攔人,明顯是挑事的。
「新來的,識相點兒,把你這點兒礦石讓給你爺爺我,就當請前輩吃頓飯了。」
怪不得。
胡三這時機挑的,很有意思。
什麼立威敲打,都得等著一天結束,你出完力、挖完礦之後,受點苦沒什麼。
要是把人傷了的話,不就廢了她一天的勞力?
所以,保證總體上交的礦石數量充足,是高於其他一切的。
祝無邀看向他,問道:「放哪裡?」
「倒是個有眼力的啊。」那小子手一抬,指向自己的推車,說道:
「手腳麻利點兒,把礦給爺搬上去,然後趕緊滾。」
看他放下了踩著推車的腳,祝無邀點了點頭,推著自己的小車,走到石壁旁邊兒。
開始把那小子車上的礦石,往自己車上搬。
那挑事兒的見此,當即怒了,他猛地撲上來,罵道:
「你個狗東西,竟敢耍老子!」
祝無邀早有防備,在那瘦猴撲過來的一瞬間,她拿起早就瞄好了的、帶著稜角的石頭,腳一抬踩在了推車扶手上,往前踹去。
瘦猴被推車撞上了膝蓋和腿,吃痛的「嘶」了聲,反應也很快的摸了塊石頭,剛要回擊,便被早就預演好一系列攻擊的祝無邀拽了一下、按在地上。
既然上交足夠數量的礦石為第一準則,胡三不會殺她,必然對這瘦猴下了命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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