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臨近身前之時,箭矢調轉鋒芒,依然對著祝無邀的方向直擊而來。
那弓長鳴已經拉開距離。
此種法器,擅於遠攻,正當他再次拉弦,想發出第二道靈箭之時,突然,一道強橫的威壓鎮來。
弓長鳴臉色微變,眸中似有不甘。
卻也只能罷手,看著發出的那一擊被祝無邀擋下。
但祝無邀的臉色也不算太好。
不僅是因為這襲來的一箭、讓她後撤數十步,更因為——摘星樓的執法者,果真未曾幫她攔下。
甚至默許了弓長鳴的出擊。
她在定下此局時,便已經猜到了各方態度。
弓長鳴此等莽撞正直之人,必然會來找她麻煩。
甚至,即便她嘗試著對抗謠言、洗清污點,這些人依然會看她不順眼,因為「既得利者」,沒辦法說自己無辜。
因此無論如何都得廢去他的名額。
讓自己少一個強勁的對手。
這樣,便可威懾住其餘正直且強勢之人,使其不再成為沈尋對付自己時、借刀殺人的刀。
剩下的。
善且弱者不足為懼,而沒那麼善良的人,必然會在心中動了「竊運」的念頭。
但即使弓長鳴出手,也不會被逐出摘星樓,不僅是因為她沒打算真的計較,還因為——
摘星樓未必看不出,是她激其出手。
祝無邀摸不清摘星樓真正掌權之人的態度。
可就在剛剛,她心中有數了。
摘星樓認為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不是此計不可為,而是剛剛她的那番言論,有誤摘星樓風氣之嫌,且「竊運」為歪道,即使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並非事實。
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認了。
若是宣揚出去,抹黑的是摘星樓名聲。
這也是祝無邀的第三重算計——
若眾議鼎沸,摘星樓看她此舉不順眼,亦或頂不住壓力,那就來查,如果摘星樓害怕名聲受損,那就為她背書、張貼告示為她洗清污名,平息流言!
但剛剛,摘星樓放任了弓長鳴的那一擊。
這只是一種警告。
看著摘星樓的執法者將弓長鳴帶去禁閉,祝無邀知道,這第三重算計八成是廢了。
但震懾想對她動手之人,讓動心者有求於她,這兩重目的達成了。
祝無邀默然一瞬,轉身離去。
她的面前出現了第二個人——蕭清雨。
「敗於你手下,我曾經服氣,現在看來,卻是我的污點,祝無邀,我期待與你再次交手。」
不,即使沒有今天這些事,該是競爭者的,依然會是競爭者。
甚至數量會更多。
祝無邀看了他一眼,側身而過,繼續向前走去。
她的面前出現了第三個人——唐辛。
唐辛站在她面前,將一樣東西遞還,是那枚同氣連枝之用的、木雕芙蓉花。
看到祝無邀將東西接過。
唐辛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她轉身離去。
第284章 作者瞎說(二)
這段時間在看俄國文學。
不是因為我多有文學素養。
而是因為網上吹得太厲害了,什麼西伯利亞凜冽的寒風啊,什麼肅穆啊、深邃啊、要不就是什麼潮濕的凌晨霧氣、生離死別啊,什麼鏽跡斑斑的心臟……
反正將俄國美學捧得很高啊。
我看過許多書,看過許多電影,本意並不是為了增強自身學識,而是為了裝X。
我看電影都是順著某瓣評分榜單往下看的,有些看不下去的我也硬看。
書籍同理。
什麼莊子淮南子鬼谷子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中外科幻古今……我就是個硬看,不僅看我還背過三十六計,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脫口而出的裝X。
但我記成語只記三個字兒,寫文的過程中經常通過對講機,呼叫我的朋友們問:「那個詞兒是啥來著?」
別問我為什麼用對講機。
因為我最近沉迷上了復古風打扮,外出的時候、腰帶上掛個對講機會顯得我很裝。
理所應當地,我不會錯過俄國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