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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試了試水溫,非常滿足地泡起了澡。

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歡呼,夾雜著鼓掌和口哨聲,卻又迅速安靜下來。

米拉泡在浴桶里歪頭,疑問還沒問出聲,一陣弦音就打破了大廳中短暫的安靜。

這可比那位阿諾德先生彈得好多了。

米拉閉上眼睛,仰頭靠在桶沿,聽著這位男低音詩人的彈唱。

第一首是首讚揚海神克拉德的歌,全程彩虹屁,幾乎將米拉唱睡過去。

一陣歡呼後,詩人開始了第二首曲子。

是一首敘事詩,一開頭詞曲就透著淒涼感,講述著聖樹達勒被燒的景象。

米拉渾身一震,瞬間清醒。

劇情來得這麼快的嗎?

詩人的歌聲都充斥著滿滿的憤怒,不帶髒字地罵著那位屠殺兩位神明並焚燒聖樹的神——邪神斯貝伊。

米拉懵懵地看向包著普利密斯的被子,這麼重要的信息他都不說的?

這仇家不是明明白白,除了她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被子裡的普利密斯也是懵逼的,他從生命女神死後就被封印了一千多年,一睜眼就看到聖樹被燒了,剛要開罵就又回到了封印狀態。

這個叫什麼斯貝伊的神明,他居然是聽都沒聽過。

普利密斯持續尷尬沉默,米拉則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外面的演奏似乎是到達高『潮,曲調與歌聲都格外激昂。

十惡不赦的邪神,終於在神明們的圍攻下被海神一劍殺死,故事完美落幕。

門外再次傳來歡呼與口哨聲。

米拉踏出木桶,換上剛買的一套衣服後,拿起那件亞麻長袍,不過還是放下了。

這件袍子既不起眼,還自帶兜帽,能遮住她半張臉,很是便利。

只是今晚還不需要。

抽出普利密斯卷在手腕上,米拉開門,向著那位剛剛演奏完的吟遊詩人走去。

第4章 斯貝伊

趁著詩人還在休息,米拉在櫃檯點了一杯最貴的酒——一瓶據老闆說從帝都帶來的葡萄酒。

米拉肉痛地端著價值足足兩枚金幣的一小瓶葡萄酒和兩個空杯走向詩人。

這時候的詩人已經在座位上坐好,開始享用他的晚餐了。

「請原諒我冒昧的打擾,先生。」米拉一隻手撐到詩人的桌前,笑眯眯地晃了晃手裡的酒瓶,歪頭道,「您美妙的歌聲讓我誤以為是藝術之神降臨,實在讓我心醉。可否有這個榮幸請您喝一杯?」

感謝阿諾德,讓她事先搞懂了這些詩人說話的調調,方便了她的搭訕事業。

中年詩人當然不會錯過美人的搭訕,更何況還有難得一見的美酒,兩人就此攀談起來。

詩人走過很多地方,自然能說會道,米拉也適時擺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花式崇拜表情,更是引得詩人談興大發。

米拉看了看瓶中餘下的酒量,覺得時候差不多了。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帶著小心又好奇的神色低聲問道:「聽到您剛剛彈奏的那一曲,真是動人極了。不過世上怎麼會出現邪神呢?神明不應該都是世界意志的孩子嗎?怎麼會反過來搞破壞呢?」

詩人這時也有些醉了,聽她這麼問也沒多想,大著舌頭回答了:「他才不是什麼世界意志的孩子,不過是愚蠢的地精靈創造的殘次品,連稱『祂』都不配。在偉大的海神手下簡直不堪一擊!」

「而那群地精靈呢?居然犧牲了整個族群的生命,真是愚蠢至極!黑暗神不喜愛他們,他們就想自己創造出一個守護神。結果……哈哈……一個一出生就沒了信眾的神明,簡直是最好笑的笑話……」

詩人笑著笑著就趴在了桌子,伸手拿起酒杯往嘴裡倒,卻沒有酒了。

米拉將瓶底最後一點酒倒入他的杯子裡,輕聲問道:「那他為什麼要燒聖樹,與世界為敵呢?」

詩人的聲音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了,他嘟嘟囔囔道:「因為那個預言……女神的心臟就在聖樹的根部……得到女神的心臟,當它再次跳動時……他就會……成為真正的神明……」

米拉歪頭,看他徹底睡死過去,輕輕挑眉。

一個金幣的葡萄酒,和等同價格的迷魂藥果然是很有效。

現在問題來了。

詩人版本的預言是——找到女神的心臟,讓它重新跳動的人會得到某些幫助,成為真正的神明。

如果邪神斯貝伊的目標是女神的心臟,得到它就會成神,那詩篇里的正派人物——那幾位神明卻直到邪神把樹都燒了才出來殺了他。

現在兩邊一致的說法就是聖樹是大地的根基,想要挖這麼一棵樹的根不可能是想挖就挖,一定是有個過程的。

這麼想下去可能性就太多了。

告訴老闆將詩人抬回房間後,米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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