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引人矚目的,當屬那把死死嵌在青年左胸口的長劍了。
米拉深吸一口氣,下意識以手遮唇,然後緩緩吐出,面色凝重,語氣深沉道:「這確實是個寶物。」
還以為她要說什么正經話的普利密斯:……沒救了。
米拉快步走上台階,站到祭台旁俯視青年。
凌亂的桌布上,青年的頭微向一邊,周圍是散落的花瓣和酒杯。他一隻手置於腹前,一隻手垂落桌邊。
他的五官不如塞維爾立體,線條較為柔和。在月光的映襯下,就像一幅完美的古典派油畫。
米拉突然踉蹌了一下,扶住桌邊才站穩。
普利密斯見她神色扭曲,語帶急切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認出他是誰了?」
米拉一手支這桌子一手捂心口,閉眼抽泣:「他真好看!!」
普利密斯發誓,要是他能多長出幾條枝子,他一定要先抽這倒霉孩子一頓。
不過再好看也是具屍體,大半夜對著屍體犯花痴確實很喪病。
米拉開始重點觀察起周邊。
酒壺是正經酒壺,普利密斯認證過的,曾屬於生命神廟的東西,每個祭壇都會有,燭台同上。
米拉拿起一朵鮮花,捻著花莖轉了圈:「還很新鮮,就花瓣邊緣有點蔫了。」
普利密斯:「那是因為封印法陣破了。」
米拉想起那些參天巨樹,點頭撫胸敬畏道:「是大自然的力量。」
她順手將花別到青年耳後,開始觀察那柄插在他胸口的長劍。
造型很簡單,甚至有點樸實,但劍身上繁複的紋路卻昭示著它並不普通。
米拉的眼睛幾乎要貼到上面才看清些門道,驚呼道:「這上面有符文!」
可惜她這個門外漢什麼都看不懂,普利密斯也沒有相關知識,只能掏出紙筆臨摹下來。
寫著寫著,視線不可避免地順著劍身滑到青年的胸|部……
米拉:「誒?他沒出血?」
兩人這才發現不對,他們觀察周圍卻是把最重要的一個忘了。
米拉添了下自己的手指背面,放到青年的鼻下試探鼻息。
半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感覺。
米拉抓起他的手腕,按住動脈處,也沒有脈搏。
但手卻是溫熱的。
「這可太神奇了。」米拉嘖嘖驚嘆,繞著祭壇轉了好幾圈,「你說他到底是死是活?」
普利密斯:「肯定是和這把劍有關,說不定就是個封印。你仔細看靠近胸口的那個位置,有點不對。」
米拉又趴近仔細看,那部分的顏色確實有點深,但看不太清。
她就伸手,試圖把那個縫隙扒開點。
普利密斯大驚:「住手!你住手!不管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動手動腳啊!」
米拉看向自己的雙手和姿勢……
她默默收回,以正直的眼光看向劍柄。
看著看著,她想到了第一天遇到普利密斯的時候……
米拉聲線平穩:「普利密斯,你感受到了嗎?」
普利密斯:「啊?」
「我感受到了,是命運的召喚,就像我們相遇的那一天。」米拉垂首閉眼,深沉道,「是時候解放這名少年,開啟我的言情線了。」
普利密斯:「……你在說什麼呢……我們相遇的那天,你不是把我插到土裡就走了麼……」
米拉驟然睜眼,握拳,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凜然:「沒錯的!主角拔劍必拔出,遇到封印必解除!就算是能射穿人體插進樹幹的五十年老箭,那也是說拔就能拔!」
普利密斯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但直覺她要搞事情。
普利密斯:「你冷靜點……」
米拉雙手握住劍柄,慷慨激昂道:「沒什麼可猶豫的!已經是具屍體了還能更差嗎?」
心情過於激動,米拉對劍的第一作用力,從本該的向上,變成了向前……
「咔吧」
清脆的聲音在夜晚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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