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比較了解王彥博和王彥恆這對兄弟的,這種人就不能給他製造講話的機會,可以說是出口成髒。
司思默默回到了藤椅上,自顧自望著窗外,思考逃離之法。
祁莫寒那邊,繼續讓兩小隻留在司思的房間等待消息。
在這期間,祁莫寒又使用錄音筆和唐旭溝通過幾次,結果都是一樣,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
而且唐旭還通過一些途徑尋找到司思幾個要好同學的聯繫方式,詢問的結果就是司思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們聯繫過。
他還知道,司思有一位舅舅和一位姑姑,唐旭也打聽到了他們的家庭住址,正準備登門去詢問。
現在祁莫寒也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唐旭身上,但願他和唐旭都是白白擔憂,司思就在她的親戚家裡。
祁莫寒在這邊等待唐旭消息的同時,京城的傳旨官也到了容王府。
毫無疑問的,聖旨內容與恆王、晉王說得一模一樣。
就是當今皇上要求他們三位藩王在一個月內,湊齊一萬擔糧食送進京城。
祁莫寒因為擔心司思的事情,本就心情欠佳,這會兒接到這樣的聖旨,心中更是義憤填膺。
若不是他本性沉穩,都得當著傳旨官的面兒大罵狗皇帝一頓,方解心頭之恨。
祁莫寒強忍心中怒火冒雨送走傳旨官,這才折回兩小隻的房間。
雲太妃最了解自己的兒子,從小在宮裡練就了寵辱不驚的性子,這麼多年以來,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過焦躁不安的狀態。
然而,自從得知司思失蹤的消息到現在,他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丟了魂兒一般,就連怒氣也無法像以往那般收斂,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看到兒子如此,雲太妃不心疼是假的,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莫寒,母妃相信司思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哪一次孩子們就會帶好消息回來。
反倒是你,不要為此憂思過度,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司思姑娘平安。
不要忘了,秋水城是你的封地,那麼多百姓還指望著你生存,你若是因為擔心司思的事情傷了身子,別說秋水城的百姓,就是你母妃我都沒了指望。」
「母妃,您放心吧,兒臣心裡有數。」祁莫寒只是隨意應付了雲太妃一句,便坐在那裡繼續發呆。
雲太妃該勸的都勸了,對祁莫寒的狀態已經無計可施,只能嘆了口氣,陪著他繼續等司思的消息。
祁莫寒一天一夜未眠,這會兒仍舊一點困意沒有,本打算坐在這裡思考一下與恆王、晉王約定三日後去索蘭澗的事情,可此刻他的大腦就像不受控制一般,只要一思考,腦中出現的就是司思……
無奈之下,祁莫寒索性不想了,他覺得,這三天可以通過唐旭得知一下那邊的消息。
到了今晚,唐旭就可以去報官尋人,三天的時間,若是官府那邊仍舊沒有找到司思的下落,那麼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姑娘定然就凶多吉少了。
面對這樣的事情,祁莫寒並不會抱有什麼僥倖心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一旦落入歹人手中,很難有生還的機會。
一想到司思將會面臨的種種可能性,祁莫寒的心如刀絞般地疼痛著,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著他的心臟。
每一個畫面、每一種結局,都讓他感到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絕望。
他不敢想像,此刻司思會遇到什麼樣的困境和危險。
各種不好的猜測不斷在他腦海閃現,折磨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祁莫寒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分散內心的痛楚,但那股揪心的感覺依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他閉上雙眼,努力讓那些不好的畫面和猜測在腦中消失,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攀上心頭,他痛恨自己沒有本事,不能去司思那個世界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祁莫寒面對著兩小隻消失的位置,心中默念:我願意付出一切作為代價,只求司思能夠平安歸來。
在這無盡的憂慮和痛苦中,祁莫寒默默祈禱著,希望上天能眷顧司思……
唐旭那邊,已經到了司思舅舅家。
接待他的是司思的舅媽。
司舅媽聽說唐旭是來打聽司思消息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不好看,只是回答了一句,自從司父葬禮過後,就再沒見過司思,說完,就關閉了大門。
唐旭在司思舅舅家碰了釘子,仍舊沒有氣餒,又開車去了司超晶的家裡。
司超晶家的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