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郭啟濤耍滑頭,晉王的手下拿起身邊擺放的刑具,在郭啟濤面前比劃了幾下。
刑具是幾根染了血的竹籤,竹籤一頭如同尖刺一般鋒利,插入指甲縫裡,可以讓人疼得生不如死。
然而,這種竹籤相較於地牢裡面的其他刑具,是最輕的一個。
郭啟濤在京城的時候,曾經也對人用過這樣的刑罰,他心裡無比清楚,自己根本無法承受。
他嚇得差點兒尿褲子。
「晉王殿下開恩,下官保證老實回答問題,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您能夠對下官手下留情。」
看到郭啟濤那個慫樣,晉王愈發瞧不起他,還不待晉王開口懟他,郭啟濤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皇上派下官來此,有兩個目的。
京城那邊有欒城百姓集體上書告御狀,他們狀告恆王擅離職守,豈欒城百姓性命於不顧,旱情期間不管他們的死活也就算了,災後這些歷經生死的百姓們回到自己家園,本以為恆王會對他們有所交代。
結果卻不然,恆王不顧治下百姓的死活,帶著家眷躲到秋水城。
下官這次過來,就是要證實一下那些百姓所言是否真實,若真有此事,皇上會立即派人捉拿恆王進京,治罪於他。
另外就是容王殿下,因為雲太妃跟著容王來到封地,皇上手中沒有可以控制他的人質,便想借崔氏之名,將三公主的一雙兒女帶去京城,作為人質來挾制於他。」
至於這位晉王,皇上知道他沒什麼頭腦,對他的江山沒有什麼威脅,並沒有太多關照。
但這種明顯在貶低晉王的話,郭啟濤不敢說。
晉王沒有懷疑郭啟濤的話,他們三位藩王,皇上最忌憚的就是五弟祁莫寒,因為五弟沒有把柄留在京城,其次就是二哥恆王。
恆王雖然沒有五弟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魄,但為人精明,即便恆王沒有什麼野心,遇到一位疑心病泛濫的帝王,也會將他視作勁敵。
可以說,在那位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通過郭啟濤的講述,晉王覺得,此次麻煩最大的就是二哥恆王。
郭啟濤在來秋水城以前就已經去過欒城,儘管二哥已經在五弟的提醒下回到封地,不管他如何掩飾,都無法改變那裡就是一座空城的事實。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郭啟濤還沒有往京城送消息,只有這樣,恆王才有逃過一劫的機會。
第317章 審問(2)
晉王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你可有將欒城的情況上報到京城?」
聽到這個問題,郭啟濤的眼神有些躲閃。
晉王看到他這個表情,已經猜到了結果,一定是消息已經送往京城。
這種情況,即便他們派人去追都來不及。
郭啟濤倒是沒有觀察晉王的表情,他心中正在糾結,要不要說出實情。
但他又怕說出實情惹惱了晉王,自己定然要遭受皮肉之苦,若是不說,後者同樣會大刑伺候,貌似怎麼著他都沒有活路。
最終,他還是咬牙說了出來:「下官前日到達欒城,就已經將所見寫信上報到京城。」
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但聽到郭啟濤親口說出實情,晉王還是感覺自己大腦嗡嗡作響,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二哥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至於二哥如何逃脫這場厄運,他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等天亮以後詢問一下五弟,看看五弟是否有好的解決之法。
見晉王沒有再提問,郭啟濤奓著膽子問道:「王爺,下官知道的都跟您說了,是否可以放下官離開了?」他不能待在這裡,看著那些刑具,他就會嚇得頭皮發麻。
晉王斜睨了郭啟濤一眼,冷聲道:「你覺得你還能離開嗎?」
「什麼?」郭啟濤傻眼了:「王爺,您不要忘了,我可是欽差,若是我不能回去,皇上定然會治罪您和容王的。」
晉王並沒有被郭啟濤的話嚇到:「別忘了,你剛剛睡了誰的女人。」
雖然他和五弟都沒有接受那兩名女子,但眾目睽睽之下,郭啟濤已經說了,那兩個女子就是送給他和五弟的。
他和五弟即便如何遭受皇帝忌憚,他們也是大祁國名正言順的親王。
親王的女人,那也相當於皇家人,被臣子給睡了,就是對皇室的大不敬。
按照大祁國律例,對皇室中人大不敬就是死罪,郭啟濤死有餘辜,即便這件事拿到皇上面前去說,郭啟濤也仍舊是死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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