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好謝嶸,昌安拿出來的可都是精品。
謝嶸鬧了個大紅臉,好容易鎮定下來,「不是姑姑這裡的人不好,只是我不怎麼喜歡這一款的。」
昌安感興趣道,「那你說,你喜歡啥樣的?我這裡燕瘦環肥,都是上等貨,一個都不能入眼?」
謝嶸用扇子遮了半邊臉,「我喜歡……年紀大些,陽剛些的,看起來弱不禁風,年紀太小的不行。」
昌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我這裡還真沒有,因為我不好哪一款……既如此,福寧,我也得問問你,你和你駙馬怎麼了?外間可一直說你們感情很好,你連御賜的寶馬都給了駙馬呢。」
謝嶸搖了搖扇子,「這種事,可怎麼說呢。外人不過看個熱鬧,日子是自己過得,姑姑也知道,我成親這麼多年了,一直無子。我是不覺著什麼,可凌家的根不能斷在我手裡啊。」
「我給駙馬尋了兩個生孩子的女人,也和他說了,以後看上誰,他盡可以納回來,只我好歹也是個公主,駙馬既然和旁的女人去生孩子了,我也算仁至義盡了,以後各過各的就行。」
昌安都聽住了,待謝嶸說完,昌安拍桌子,「說得對!咱們是公主,誰受委屈咱們也不能受委屈!駙馬既然能左一個右一個,我們就只能幹熬著?開玩笑!」
昌安大包大攬,「你放心,我替你好好物色,一定讓你滿意。」
謝嶸謝了昌安,忙道,「油頭粉面的不要。」
昌安咕咕笑,「知道,你喜歡的還是你駙馬那一掛的。」
謝嶸微愣,想了想也是,只是凌銳冷的像冰,謝嶸敬謝不敏。
謝嶸回去了,昌安摩拳擦掌,要為謝嶸挑幾個絕好的面首,好好和這個侄女搞好關係。
另一邊,凌銳終於想明白了,可是謝嶸不願搭理他了。
這天,凌銳回了公主府,卻得知謝嶸不在,凌銳心下一陣慌亂,以往謝嶸去哪裡都會知會他。
凌銳叫了管事詢問謝嶸今天去了哪裡,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管事就說謝嶸去拜訪昌安長公主了。
凌銳一愣。
上輩子福寧和昌安根本沒有來往,應該說豐慶帝的女兒們和昌安長公主都保持著距離。
昌安長公主愛養面首,京城皆知。
那麼公主去見昌安公主幹什麼?凌銳一陣心慌。
凌銳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又掌著禁軍,他若是一心想知道謝嶸找昌安公主幹嘛,昌安公主還真的瞞不了。
凌銳派出去的人回來道,「昌安公主的管事又在搜羅面首呢,只是這一次要的人和以往不同。」
凌銳道,「有何不同?」
來人道,「昌安公主以往喜歡年輕鮮嫩的小伙子,年紀不能超過二十,可這一次卻要年紀大的,要有英武陽剛之氣,管事看了好幾個都搖頭。」
接著來人還笑了,「我讓大富接近那個管事,管事打量了大富幾眼,說大富身子倒是可以,就是臉不行,還很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們都笑話大富,若是他臉好看些,怕是就能飛黃騰達了。」
凌銳讓人下去,他坐在鼓凳上,心下的不安越發擴大了。
為什麼福寧去見了一次昌安公主,昌安公主就開始搜羅面首,還改了以往的口味?
一個男人如果心裡沒你,你在他面前脫光了他都硬不起來,如果他把你放在了心上,那麼任何蛛絲馬跡他都能找出原因來。
何大海的乾兒子唐餅買了一包糖炒栗子,慢悠悠走著,栗子殼隨吃隨丟,剛轉了一個彎,他就被人套了麻袋。
凌銳當然不會去動何大海,這是公主的心腹,他動何大海,何大海說了,就是對公主不忠,若是不說,凌銳也不能上刑,上了刑就是徹底惹怒謝嶸。
動一下何大海的乾兒子就沒關係了,何大海的乾兒子很多呢。
唐餅哪裡扛得住凌銳的詢問,加上凌銳還引誘他,「我是公主的駙馬,你就是告訴了我又怎麼樣,公主也不會拿我如何,但我只要和公主說一句,不,我只要和你乾爹說一句,你就完了。你和我說了,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
最後唐餅吞吞吐吐道,「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就只聽乾爹說過一句,昌安公主那裡必然有合適的,以後照著尋摸,就能讓公主滿意,旁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凌銳讓唐餅走了,他自己呆坐了好一會兒,最不敢想的事證實了,福寧果然要養面首!
凌銳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而起,上輩子看不起我,這輩子羞辱我,果然娶皇家公主就沒有好事!
親兵小心翼翼看了凌銳一眼,輕聲道,「將軍,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