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十分明白自己的能力,他根本不會指手畫腳,就領了一地踏踏實實的幹活,反倒讓眾人對他頗有好感。
一過年,京城就熱鬧起來,京城本就是人文薈萃之地,明年又是春闈之年,有些人早早就來了。
不管敏王當初把人設經營的多好,現在他死了,一切也就隨風而逝,太子在幾大文會中轉了轉,就攬盡了人心。
謝嶸進宮看望豐慶帝,總覺得這老頭看向東宮的眼神閃著寒光。
謝嶸對凌銳道,「誰靠近都別接,特別是太子那一邊,有人試探,你不能含含糊糊,要一把推開。」
凌銳點點頭,他也不傻,哪怕上輩子也是太子登基,但這輩子已經變了那麼多,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謝嶸對十七皇子道,「別靠近太子。」
十七皇子眨眨眼,跑去京郊地里蹲著去了,雖說春耕已經結束,可他還得學習不是嗎?
太子也不稀罕拉攏十七皇子這樣的弟弟,他現在意氣風發,幾乎萬事順心。
豐慶帝也好像和太子解開了心結,很多事都交給了太子,自己悠閒起來。
大家都認為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了,於是驅奉太子的人更多了。
恰遇著太子妃生辰,眾多奢豪禮物直接讓太子妃開了新庫。
寧安上躥下跳,搞了一個尺許高的羊脂玉觀音像恭祝太子妃芳齡永駐。
管家問謝嶸備什麼,謝嶸淡淡道,「和往年一樣,不失禮就行。」
秋後的螞蚱,我何必給太多。
不過其他人沒有謝嶸這份眼界,他們就怕拍不上馬屁。
豐慶帝也在聽人匯報哪些人給東宮送禮,都送了些什麼,他閉著眼,臉上神情莫測。
待聽到來人道,「福寧公主,常禮一份。」
豐慶帝睜開眼,有了一分笑意,「寶珠就沒送些稀罕東西?」
謝嶸手裡的好東西不要太多,皇后給的,他這個皇帝給的,隨便拿一件出來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來人搖搖頭,「福寧公主沒送任何出格的禮物。」
和其他人相比較的話福寧公主的禮算得上寒酸了。
也就衣料,香料什麼的,還有一套金頭面,往日不算失禮,但今兒在一眾厚禮的映襯下就顯得單薄了。
連日常高傲翹尾巴的康平公主,除了常備的禮之外還加了一副名家字畫。
豐慶帝微微點頭,福寧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寶貝女兒,這個女兒也從未白疼過。
待生辰過後,太子妃查看禮單,看到謝嶸的禮單愣了一下,問道,「福寧公主就送了這些?」
管事道,「是的。」
太子妃扯了下嘴角,沒說什麼,有個侍女看了一下她的神情就道,「福寧公主一貫架子大,不就是仗著陛下寵愛麼。娘娘是她嫂子,她也敢這麼怠慢。」
管事不敢吭聲,其實福寧公主送的禮不算怠慢,就是這一次人人卯足了勁給太子妃送豪禮,這才顯得福寧公主送的一般了,這也談不上怠慢吧?
不過對貴人來講,你不跟著調高送禮規模,那就是怠慢。
太子妃斥了侍女一句,「既知人家是受寵的公主,你就給我閉嘴!」
待太子來了,太子妃就輕描淡寫給謝嶸上眼藥,「我倒是不稀罕那些禮物,就是被人知道還以為平時我有多怠慢福寧公主,讓她對我如此泛泛。」
太子皺著眉,「福寧也沒失禮啊,你拿到的還不夠多?」
太子妃噎住了。
太子倒還記得謝嶸幾次出手幫他,也沒提過要求,妻子的眼藥在他看來很不合時宜。
此刻太子還是以收攏得用的人為主。
下一步就是剷除異己,比如那些鐵桿敏王派的人,這些人知道他們改換陣營沒用,太子上位他們就要倒霉,因此正在四處給太子搗亂。
這時候豐慶帝又病了,皇子們紛紛上前表孝心,謝嶸在豐慶帝的默許下也看到了他的脈案,說實話什麼也沒看出來,就知道是一堆老年病。
待人少了謝嶸去看豐慶帝,看著他憔悴的模樣,謝嶸心裡一酸,「父皇……」
豐慶帝吃力的伸出一隻手,「寶珠怎的不叫我爹爹了。」
謝嶸靠過去,淚水流下來,「爹爹,你一定要好好養病,什麼都別想了!」
再如何,豐慶帝對她只有疼愛的,哪怕上回豐慶帝懷疑謝嶸出手對付敏王,豐慶帝也沒有準備拿她如何,否則就不會親自問她了。
謝嶸拉著豐慶帝的手貼在臉上,豐慶帝撫摸女兒柔嫩的面頰,看到她哭的眼睛都腫了,就道,「寶珠莫哭,爹爹好著呢,啊。」
謝嶸吸吸鼻子,擦掉眼淚,「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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