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風遙勾著頭看向她身上的劍鞘,好巧不巧和姜竹頭部正對的位置有幾道很深的紋路。
「小竹子的劍鞘真像有鼻子有臉的,難怪長老認錯了哈哈哈。」
牧弛微垂著頭,忍笑道:「說不定長老還在心裡嘀咕,這孩子怎麼黑得發亮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不僅白子穆這一伙人笑出了聲,就連後排的其他弟子也捂著嘴偷笑。
姜竹:「……」
「你們夠了嗷,再說我發狂了。」
「黑亮黑亮的竹子要發狂了哈哈哈啊啊啊疼疼疼。」
羿風遙低頭看向自己被踩住的腳,使勁抽又抽不出來,憋紅了臉。
姜竹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筆,墊在牆上寫了好幾行字,然後揉成紙團一把扔到了講台上。
「天為陽,地為陰,晝為陽,夜為陰。先陰後陽,陰主宰,陽主行……」
紙團直直地從孔平長老眼前落下,讓他頓時就黑了臉。
「誰扔的?站出來!」
姜竹鬆了腳,羿風遙一個用力,身體向後倒去,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穩穩坐到了座位的走廊里,一臉猙獰地捧著腳。
「呼呼呼,小竹子你下手太狠了。」
羿風遙剛抬頭,正好和孔平長老對視。
「哈—哈—哈,地上真涼快。」
孔平長老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將紙團舉到他面前,「你扔的?」
張同一隻手捂著嘴,捏著嗓子回:「是的長老。」
羿風遙:「?」
「哎不是……」
孔平長老一把將紙團塞到他手裡,「既然是你的,那你就大聲讀出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要傳紙條說。」
羿風遙低著頭,打開紙條,看得兩眼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立馬用大拇指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抬頭試圖挽回:「長老,要不算了吧…這也不是我……」
「快讀,再墨跡我真生氣了。」
「哦。」
「大點聲音,讓大家都聽到。」
羿風遙鐵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喊,越喊人生越無望:
「紅臉的關公,戰你爸,藍臉的竇爾頓,盜你媽,白臉的曹操,偷你塔,橙臉的黃蓋,把你殺,青色的馬武,吹嗩吶,紫臉的天王,殺全家,黃臉的典韋,斗夜叉,猴臉的盲key,不拿娜,黑臉的光頭強,思密達~」
「噗哈哈哈。」
全教室突然爆笑如雷,姜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能一邊抹眼淚一邊踢牆。
牧弛和張同背靠在牆上,手捂著肚子,嘴都合不攏。
羿風遙根本不敢抬頭看長老的表情,恨不得立馬鑽進土裡。
「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紅臉的關公。」
孔平長老一轉頭看見笑得不行的牧弛等人,氣不打一處來。
「還笑,說的就是你們,一個藍臉,一個白臉,一個橙臉……」
「還有你,你是最後的黑臉。」
這下姜竹一伙人笑不出來了,輪到教室里其他為數不多的弟子笑了。
一節課就這么半訓半講的過去了。
令姜竹沒想到的是還有弟子帶了留影石,硬把這個糗事給錄了下來。
還好羿風遙臉皮厚,對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一真理深信不疑,第二天照常上課。
但姜竹就坐不住了。
不為別的,主要有些課純理論,太無聊了,上一天就把她憋夠嗆。
「師姐,代上一節課五塊上品靈石,接嗎?」
姜竹搓著手找到了一個在劍宗認識的女劍修。
都說劍修是最窮的,這話一點也不假。
他們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這事在劍宗混過一段時間的姜竹是知道的。
所以那劍修師姐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立馬就答應了。
他們有好些課都是重複的,就是順帶的事兒。
只不過這念一師妹怎麼從第二天就開始找人代課了,難道這就是天才的與眾不同?
「有兩門課老師會點名,你變著聲音幫我答個到就行,其他的根本不會管。」
姜竹是大戶人家,一出手就給了她一百塊上品靈石。
「這太多了吧?」
第118章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奮鬥的時候
一節課才五塊,這都可以代二十節課了。
「多的存著,今天師姐先幫我代,後面說不準還要找師姐呢。」
「行,你有需要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