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等人被迫停住了腳。
「何人擋道?」阿鐵拔出刀。
「想跑去哪裡啊,我的好僱主。」
劉紅棉護著已經清醒過來的馬紫珠,臉色煞白地抬頭。
只見原本應該昏睡的牧弛正斜靠在一棵樹下,此時正笑嘻嘻地望著他們。
「等你們好久了,下次逃跑動作麻利點。」
張同慢悠悠地從他們身後的陰影處走出,手裡的棍子甩得虎虎生威。
前後都被堵得死死的。
「你…你們。」
花娘臉色一沉,「倒是我小瞧了你們。」
「這位姐姐,有什麼話捆著再說。」
「口氣不小,今天便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花娘剛想運起靈力,卻發現靈脈堵塞,靈力盡失,頓時臉色大變。
「你們做了什麼?」
張同扔掉了手裡的空瓶子,「沒什麼,不過是一點抑制靈力的玩意兒,神丹閣出品必屬精品啊,效果還不錯。」
「別說廢話了,去跟蕭長風他們匯合吧,小竹子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白子穆無視花娘等人的掙扎,反抗的直接打暈,拿出鎖靈繩,將十幾個人利索地捆在了一起。
*
羿風遙雙指捏著一枚靈石往東南方向一扔,靈石落地,林強一伙人腳底下便出現一個陣法。
「這是七星七殺陣,想必你們聽過我們天衍宗的成名陣法,所以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了。」
馬勇臉色冷峻,不甘心道:「你們從何時發現的?」
「脈心。」
白薇笑眯眯道:「從去看靈脈的那個時候起,我們便留了心眼,脈心是保持靈脈靈性的關鍵,也是一條靈脈中最珍貴的東西,尋常人定會最後取出脈心。」
「可當時脈心已經被你取走了,想必脈心現在就在小竹子身上,所以鬼王娶的便是她。」
馬勇神色一怔,喃喃道:「不可能,你是如何知道沒了脈心的,我並沒有帶你們看過。」
白薇眉眼微彎,湊到他面前晃了晃。
「普通人自然看不出來,不過……呵,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煉器閣閣主白遠山之女白薇,像這種靈脈,在我十三歲之前就見過好幾條,有沒有脈心,看靈力的流失方向和程度便能知道。」
煉器閣白家,那是修仙界有名的富貴人家。
白薇作為白家唯一的後人,從小跟著白遠山經商,見過的靈石比吃過的飯都多。
林強神色癲狂,「那也不夠,你們就憑這個就懷疑我們?我不信,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羿風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你們配合得很好,可是就在於太好了,好到黑衣人一刻不差地出現在馬家,然後精準地踩到了牧弛透亮的香粉上。」
「而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黑衣人竟然只想著搶馬紫珠,卻沒想過直接殺掉馬勇夫婦。他們這麼弱,黑衣人一劍便可以斬殺,又能費多少時間?」
「更巧的是,偏偏是我們看完靈脈回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擄走林家女的黑衣人,而你們這群常年廝殺的傭兵卻和如此富態又靈力微弱的林強一同趕到。」
「你們這麼多年的傭兵白當了嗎?」
「隨後就更是喜劇了,你們不急著去找女兒,反而一口咬定是馬家乾的,當街和馬家的打了起來,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們合力把脈心藏在了小竹子身上。」
越說,林強那伙人的臉色便越蒼白灰敗。
羿風遙笑了笑,「不過不怪你們,怪小爺我太敏銳了。」
「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些傭兵怎麼這麼聽話?就沒想過直接殺了林強搶走靈石?」
羿風遙摸了摸下巴。
他可不相信這群傭兵有這麼高的道德水準。
林強聽著他的話哈哈哈大笑,對著龐賀等人啐了一口。
「這群沒用的東西,還想殺我?哼。」
龐賀等人一臉怒氣,卻礙於身上的毒,不敢發作。
林強笑著笑著,臉色變得更加陰鬱,抬眼道:
「她不是萬佛宗的人麼,她一個人成全我們三家,有何不好,他們這群和尚向來想要無私濟世,你們又何不成全她?」
這話一出,白薇三人的臉色便淡了下來。
蕭長風上去重重踹了他幾腳,踹得他口吐鮮血。
「自私冷血罷了,不用說的這麼好聽,像你們這種人還不配被她救。」
這時,牧弛三人牽著花娘一群人過來了,將他們扔到了一起。
「這群孫子,還想卷著靈石跑,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花娘披散著頭髮,放聲嬌笑,「別等了,入了鬼界,便不算生人,她回不來哈哈哈。」
牧弛幽幽道:「你牙上有菜葉,笑的時候還有抬頭紋和法令紋。」
花娘臉色一僵,一下子就閉了嘴,臉色鐵青,囁嚅了半天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