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先動手攻擊我的呦,我只是還回去。」
「我沒有動手,它自己撞上來的。」
「小草那麼可愛,兔子怎麼能吃它呢,我幫小草報仇不過分吧?」
「它吃了那麼多次草,被吃一次怎麼了,就該讓它體驗一下被吃的滋味,看它下輩子還敢不敢隨便吃別人!」
「不要溺愛兔子,別慣著它,無法無天了都,給它一點大孜然的教訓吧。」
大戰了三百回合,銅幣邊緣都被磨平了,最後佛祖終於被迫自願同意。
一想到這茬,張同就再也說不出來要告佛祖的話了。
他覺得佛祖很可能被姜竹買通了。
不然就她那張又能說又能吃的嘴,修個屁的佛。
張同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你在上面有靠山?」
姜竹露出死亡微笑,「怎麼說話呢,我是憑藉真善美的優秀品格。」
「嘔~」
「嘔~」
幾人同時發出作嘔的聲音,一臉你可拉倒吧的神色。
張同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真怕她又說出什麼自戀的屁話。
蕭長風陡然嚴肅出聲:「等等,你們聽,是不是有人在唱歌?」
八人立馬保持了安靜,側耳傾聽。
寧靜的夜晚,只有風的聲音,還有一道空靈中透著渾厚,抑揚中帶著一點綿延的玄妙音律。
姜竹微微擰著眉,尋著聲音發出的痕跡一點點輕步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片刻後,她迷茫地從張同的肚子上抬起頭。
「不好意思,好像是我餓了。」張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另外七人:「……」
眾人覺得又好笑又無奈,單獨給他烤了一隻兔子才算完。
夜色如水,八個人兩兩一組,輪流守夜。
宮瀟瀟手裡拿著一個星盤,上面的指針不停地旋轉,最後指向了北邊。
「這指向的是玉髓火種的所在地?」姜竹問。
「沒錯,這是我爹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傳說玉髓火種和天山冰蠶有奇妙的吸引力,這星盤裡就有天山冰蠶的幼蟲,它會帶動指針旋轉。」
姜竹瞭然地點頭,「等天一亮,我們就去北邊。」
「嗯。」
兩人正細聲說著話,草里突然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時不時還有綠光閃爍。
姜竹給宮瀟瀟使了個眼色後,輕輕拔出劍,緊緊盯著周圍,而宮瀟瀟則連忙爬起來去喊人。
漆黑的林木後面,陡然飛過來一隻綠眼狼,狠狠砸到地上。
那隻綠眼狼的雙眼皆被戳瞎,四條腿斷了兩條,腹部還插著一把匕首。
已經死了。
姜竹從靈獸的屍體上移開視線,只見一個滿身煞氣的大漢率先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的大漢,目測有七個人。
那大漢淡淡地看了一眼姜竹,還有從後面趕過來的其他人,而後蹲在綠眼狼面前,「欻」一下拔出了匕首。
「別緊張,小妹妹,我們只是路過。」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道。
他算是這群人裡面修為最弱的,只有築基初期,也是最瘦弱的,跟只猴子似的,個子也不高。
姜竹露出笑,示意他們可以自行離去。
走出來的大漢利落地轉身,似乎真的只是路過,而在姜竹側身跟蕭長風他們低聲交談的時候,那大漢卻突然轉身將匕首扔了出去。
宮瀟瀟瞪大了雙眼,指著她身後高喊:「竹子小心!」
「錚——」
蕭長風的長劍分毫不差地擋在姜竹面前,而那把匕首卻不知道飛去了何處。
這一變故讓雙方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姜竹笑眯眯轉回身,道,「大叔,這麼個過路法,不太好吧?」
那大漢面不改色地揉了揉手腕,誇讚說:「反應不錯。」
「還有更不錯的,讓你見見。」牧馳提棍就衝過去。
大漢側身一躲,滅魂棍砸到了地上,「砰」的一聲,碎石飛濺。
尖嘴猴腮的男人瞬間就急了。
說好的找人合作,怎麼就打起來了?
「誤會,都是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