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你要是還生氣,便掐回來吧。」陳廷道。
沈望舒掃了他一眼,發覺他是認真的,躍躍欲試道:「當真?」
「別真把我掐死了就行。」
沈望舒滿意了,心道我今晚也要試一回霸道掐脖床咚,跪在榻上往前挪幾步,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將一點也不抗拒的男人摁在了床頭,輕輕鬆鬆。
陳廷仰著脖子後靠在榻上,命脈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拿捏,看著幾乎跪到自己懷中的美人,喉結上下滾了滾,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能縱容一個人到這種程度。
所有想碰他脖頸的人,現在的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
那雙小手掐上他之後並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在緩慢收緊,陳廷猛然意識到,自己娶的這位小夫人並不是如表面上這樣溫順無害,她是真的敢做一些尋常女子無論如何也不敢做的事。
窒息感一點點傳來,陳廷卻始終沒有反抗,雙手垂落身側,就這般縱容他的小夫人胡作非為。
被掐著掐著,甚至還有某種異樣感自體內出現,男人小腹一緊,眸色突然深了很多。
沈望舒控制著力氣,看著身下之人眯起了眼睛,薄唇都不受控制的微微張開之際,這才猛的鬆開手。
看著他狼狽的胸膛起伏,大口喘息,沈望舒滿意的勾了勾唇。
她這一下子保證比今晚自己挨得那一下讓人記憶深刻多了。
報復完畢,神清氣爽。
沈望舒裝作關切擔憂的樣子「哎呀」一聲,湊上前軟聲道:「夫君沒事吧?我方才是不是沒控制好力氣?」
男人捉住她亂動的手,黑暗中的輕笑聲有幾分危險和克制:「無妨,比不得夫人嬌嫩,脖子留了痕。」
說到留痕,沈望舒一下子捂住脖頸,低聲埋怨:「都怪你,我明日要怎麼見祖父?」
「是我的錯。」陳廷伸出手,在榻邊的一個暗格上拍了一下,從中取出一個小瓶膏藥。
「這是宮中御賜的冰肌玉骨膏,祛疤的,你拿去用吧。」
沈望舒看不到痕在哪,仰著頭讓他伺候自己,好奇問道:「還是滿的,你身上這麼多疤,為何不用?」
陳廷認真而仔細的幫她塗抹,看著這細嫩無瑕的脖頸上自己弄的紅痕,放輕了呼吸低聲道:「這東西是給女子用的,我要具完美的身體做什麼,舊傷好了還會添新疤,抹都抹不及。」
沈望舒戳著他健碩胸口處的蜿蜒疤痕,隨口道:「我會嫌棄你。」
陳廷精神一振,立刻看向她:「當真?」
沈望舒看到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笑了:「開玩笑的,你的每道傷疤都是功勳,我怎會嫌棄。」
脖子上抹了東西之後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陳廷說:「明天早上就會好了。」
沈望舒重新躺了下去:「好。」
「你明日回門,要我陪你一起嗎?」陳廷問。
「我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去的,」沈望舒閉著眼睛,沒看到男人說這話時的忐忑:「不過看在你主動道歉的份上,勉為其難帶著你吧。」
他的縱容讓人忍不住得寸進尺,沈望舒忍不住一點點試探陳廷的底線在哪裡,她的老底就揭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可瞞的,本性遲早有一日也會暴露。
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溫柔可人的沈家二小姐,合該早點給他知道,早日適應這樣的自己。
陳廷脾氣很好的道謝:「多謝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若我下回再犯渾,你便直接打我,咬我扇我,怎樣都行。」
沈望舒輕哼一聲:「將軍大人隨手就能弄死我,我哪裡敢。」
「我再不會這樣了,真的。」枕邊的人靠了過來,許是酒勁未完全散去,他話多起來,絮絮叨叨說一大堆:「我是第一次做人丈夫,不知曉怎樣同妻子相處,若是有什麼不好,你便告訴我,或是教我,但是別不理我。」
「我性子古板無趣,也不會說話,越生氣越沉悶,但我不是真的不理你,只是去冷靜,怕自己再傷到你。」
沈望舒都聽在耳中,心想這男人不是挺能說會道嗎,雖說牛脾氣上來有點拉不住,但這道歉態度還挺誠懇。
「看你表現吧。」她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背對他。
「望舒......阿念,我往後可以這麼叫你嗎?」身後人不依不饒的湊上來問她。
「隨你。」
「阿念,晚安。」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萬籟俱寂中有幾分溫柔。
第27章 回門
第二日要回門,陳廷一早就醒了,順手將還在睡夢中的沈望舒從被窩裡挖了出來:「醒醒,阿念,今日要回夏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