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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芷鼻子酸酸的,眼眶紅紅的,背對著沈望舒面對著牆,咬著牙不出聲的偷偷抹眼淚。

「......」

沈望舒嘆了口氣,問她:「被人騙了?」

不問還好,一問,陳芷哇的哭出聲:「我花光了從小到大所有的壓歲錢才把他贖出來......他為什麼要騙我?」

「他跟我保證過會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報答我的......他,他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樓下花票撒的最起勁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挺著個大肚子,一隻手戴著五個寶石大戒指,滿是橫肉的臉上泛著油膩膩的光。

那白公子還自設了觀眾互動環節,一曲奏罷,衝著大金主露出個柔弱乖順的笑,那男子眸中自信十足,看樣子是決定花大價錢將他競拍回去了。

這人矯揉造作的姿態落在沈望舒眼裡是十足的綠茶......也難怪陳芷這樣沒見過多少人心的小姑娘會起了救風塵之心,這才上當受騙。

陳芷傷心的一邊抽噎一邊罵,罵完惡狠狠的說:「我要殺了他。」

她身後一個長相精明的丫鬟勸:「姑娘莫衝動,許是有什麼誤會呢?白公子的人品您是知道的,他怎麼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

陳芷果然猶豫了一下,那丫鬟趁熱打鐵道:「而且將軍向來厭惡國公府中人以勢壓人,您若真這麼殺了人,不好交代......」

「可是他騙我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陳芷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迎春,你也覺得是我太衝動?」

另一個小丫鬟猶猶豫豫想說些什麼,卻被惜春不動聲色瞪了一眼,搖搖頭將話咽回去,低聲道:「姑娘的決定,奴婢不敢置喙。」

沈望舒在一邊不動聲色看著,心中覺得那個叫惜春的丫鬟有些不太正常——雖說她是現代遵紀守法好公民,但也知曉在古代,國公府這種雄踞一方的勢力隨手殺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這個姓白的膽敢欺騙國公府小姐在先,就是報了官也是那男子不占理。

聽陳芷的意思,這姓白的賣身契還是她贖出來的,相當於這人的小命本就拿捏在她手上......主人家打殺一個奴隸僕從,會有什麼人來尋麻煩?

便是陳廷不允許陳芷仗勢欺人,那也不能在這件事上插手。

不過雖然沈望舒是這般想的,卻沒有立刻提出來,畢竟萬一國公府有什麼不為她知的規矩,貿然慫恿便是給自己找麻煩。

但她還是不動聲色點了點小丫頭:「真相究竟如何不是靠嘴說的,我向來以眼見為實,若這人當真騙了你,你收拾便收拾了,我倒要看看陳廷是不是真的是非不分,敢為一個清倌尋你麻煩。」

那惜春丫頭眸底閃過一抹憎惡,嘴上卻應承道:「夫人說的是,真相如何,姑娘還是聽白公子親口解釋一番比較好。」

不管怎麼說,陳芷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沈望舒親自動手給她盛了碗冰鎮米酒推過去:「消消氣,看你傷的,大家知曉你是跟我一塊出去的,回頭我怎麼跟大伯母交代?」

陳芷悶悶不樂的用勺子戳碗:「我自己會解釋,跟你沒關係。」

她已經完全沒了心情用飯,沈望舒卻是興致勃勃的品嘗著福榮樓的——不愧是漠雲城第一大酒樓,大廚水平在線,清淡的飯菜都能做的美味可口。

陳芷不吃,沈望舒胃口小,一桌子飯菜用到最後還剩下許多,看著實在浪費,沈望舒叫來小二打包成幾個食盒,準備帶回去給陳廷吃......等等,她為什麼要給這個放自己鴿子的壞男人帶飯?

剩飯也不行!

沈望舒決定回去把菜分給下人也不給陳廷吃。

出門的時候一樓舞台已經散場,陳芷最終還是沒去見那白公子,沈望舒留了個心眼,叫來某個小廝問話:「今日三人中,那白公子先前不是被贖走了嗎?」

小廝見她衣著華貴,周身氣質,又梳著已婚婦人的髻,便知她應當是哪個大戶人家的貴夫人,恭敬回答:「白清蘭公子是主動回來參選的,他給辛姑姑塞了錢,擠走了旁人的名額。」

「白清蘭原來是樓里的小清倌,彈得一手好琴,先前贖走他的人很是神秘,後來他恢復了自由身,還是在樓里端盤子跑腿賺錢,穿的很是樸素......時不時還是會被客人看上,不過他拒絕了大部分,只會回應有錢有身份的人。」

小廝顯然比陳芷更了解這個白公子:「那小子眼光不錯,又會來事兒,現在應當已經不缺錢了,但是再怎麼端盤子,也不如樓下參選一場賺得多啊,客人拋擲的花票最後有一半都會到他們手裡。」

「他是真不怕贖走他的人會報復麼?」沈望舒冷笑一聲。

「那就不知曉了,我們這些小的,也不知道那位神秘客人是誰,只知曉是個女子,其他人都不敢同那女子爭鋒。」

「行,我知曉了,多謝你告知我這些。」

「夫人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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