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傳染性竟如此之強……且目前無藥可醫,夫人一定要小心。」
另一頭的男人緊皺著眉,卻沒有說出一句讓她不要去的話,只因為她在提起和做自己擅長且熱愛的事情時,那般鮮活明亮。
沈望舒道:「夫君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會的,」他想起什麼,說道:「方才那王氏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往心裡去。」
「你在家中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不必顧慮什麼人,若是大伯屋裡的人欺負到你頭上來,我回頭是要去尋他為你討回公道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認真,並沒有因為這是後宅閨閣事而讓沈望舒忍讓,不過他顯然也是頭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並不十分妥當,聽的沈望舒忍俊不禁。
「夫君不必為這種小事掛懷,我在家中都能處理好的,誰也不能欺負了我。」她說:「我知道有你在我身後撐腰呢。」
男人嗯了一聲,又不放心的多叮囑她千萬不要因為給旁人看病而自己也染上:「我會修書一封回去,讓大伯尋找城中大夫,一同處理此事,這樣你和師兄也不必這般受累。」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事早一日解決,她也能早一日安心。
「夫君這兩日如何?」沈望舒問:「算算日子好像又要到發病期,這幾日戰況可緊急?」
「這兩日還算安分,但我疑心他們會挑我發病時來襲,」陳廷道:「我已經備好藥,剩下的暫時夠吃了。」
沈望舒沉吟:「這藥物的具體效用是什麼,會有副作用嗎?」
陳廷便說:「白日並無異樣,只是夜半三更時會格外難受,如同烈火灼燒,以及暴躁不安……就這些算是副作用吧。」
「這種時候我的聽覺和嗅覺都比平日敏銳數倍,會找個河流度過,同時放哨,亦不會出什麼事。」
沈望舒問:「會格外脆弱嗎?」
陳廷默了默:「心理脆弱算嗎?有時候怪物特徵會顯現,我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心中會十分難受。」
至於身體——發泄不出去的躁動只會讓他變得力大無窮,比平日更能打更抗揍,除此之外倒沒別的什麼了。
「我只擔心你發病時會失去自保能力。」沈望舒道:「這月我陪著你,不要胡思亂想,平安度過發病期才是最要緊的。」
「好。」
*
夜裡,沈望舒入夢後依舊是進了那青梧山的龍谷秘地,她每次刷新的地點都一樣,去的時候小金龍已經抱著自己的尾巴蹲在地上等了。
夢中的時間流速跟現實不太一樣,有時是一日,有時是好幾日,有時甚至會隔好幾年,這一點沈望舒是從每次去小金龍身上的變化看出來的。
可以確定的是,他一直在長大,體型從小小一隻很快追上了她,鱗片也變得越發璀璨奪目——她很有些不明白,這樣的金鱗到最後是怎麼變成黑漆漆的樣子的。
見到漂亮人類的陳扶光很高興,雀躍的尾巴都在小幅度搖搖擺擺,亮晶晶的大眼睛裡盛滿歡喜。
「嗷!」陳扶光抱著沈望舒使勁兒蹭蹭,他現在已經很大了,比人類還要高出一個腦袋,能輕而易舉將她裹進懷裡,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習慣性往人類懷裡埋——儘管他的腦袋已經要埋不下了。
沈望舒摸摸小龍腦袋,同他黏黏糊糊一會兒後,就被他有些急切的往某個方向帶——越往前走,地上金光閃閃的龍鱗就越來越多。
她今日太累,都沒注意到陳扶光的異樣,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身上這禿一塊那禿一塊,只有腦袋頑強的沒有掉鱗,身上其他地方星星點點,掉了鱗片後滿是帶血的新肉,看著十分嚇人。
沈望舒盯住他,目光十分擔憂:「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
陳扶光一愣,本來抱著僥倖心理當她沒看見的——他現在的樣子太醜了,一點也不威武,怎麼能叫心愛的人類看到!
小龍伸出爪子去捂她的眼睛,不想讓她多看。
沈望舒嚴肅的掰開它的手:「是不是什麼皮膚病......我一晚上沒來,你怎麼就生了這麼嚴重的病?」外面怎麼也不能帶藥進來,一會兒進山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藥草能用。
二人溝通無效,龍都要急的會說話,索性直接將人扛在肩頭,帶著她大步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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