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在沈望舒手裡靈活的鑽來鑽去,最後竟然還膽大包天攀上了她的肩,在圓潤光滑的肩頭摩挲幾下後,迫不及待要往鎖骨以下探。
「......!!」沈望舒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尾巴根,抬頭看向某人,幽幽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後者已經沒臉見人了:「對不起,......你別太慣著它,可以對它粗暴一點。」
說的好像他們不是一體的一樣,沈望舒將這流氓尾巴丟回陳廷懷裡,順手就是「啪」的一巴掌:「小壞東西。」
尾巴嗖的一下變沒了,陳廷手足無措站在原地,黏黏糊糊湊上去道歉:「對不起,它不聽話。」
滑跪認錯這塊,沒人比陳廷更快了。
認錯歸認錯,下次他還敢。
不過先前更過分的都做過了,這點程度算什麼毛毛雨,沈望舒也不至於真的生氣,小懲大誡了一下:「今晚就把不聽話的小東西綁起來。」
某人面上不吭聲,眸底卻是悄悄亮了一下。
被夫人綁起來啊......也不是不行,雖然只是尾巴。
在屋裡沒羞沒臊黏糊了一會兒,等到去外邊用膳時,二人一秒恢復正經,主要是除了下人們,陳皓也來了,見著自家大哥高興的要命,聽說了今夜宮裡的事情更是激動又擔心,纏著兩人好一通問,嘰嘰喳喳嘴就沒停歇過。
陳小公子大喇喇坐在夫妻倆中間,絲毫沒有身為電燈泡的自覺,期間陳廷和沈望舒想對個目光都沒機會。
等到時間不早,又一次拒絕了小少爺加入他們的陪睡申請之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第154章 解甲歸田吧
深冬的夜晚十分寒冷,後半夜又落了大雪,鵝毛般紛紛揚揚落下。
淚眼朦朧中,沈望舒從被自己摳了一道縫的窗邊感受到了一絲細小的涼意,這才發現外面下了雪。
細白的手指因為長時間緊緊抓著這邊而有些發白,指關節又因為冷風而變得紅彤彤,看起來漂亮又可憐。
男人從後頭緊緊抱著她,散發著蓬勃熱氣的胸膛底下,心臟飛快而有力的跳著,通過纖薄的後背,似乎同她的心臟連接到了一起。
其實全身都出了汗,唯有一雙手是冰冷的,最終這雙手從用力變成無力的狀態後,終於被人捉起,放到唇邊憐惜的吻了吻。
「不哭了阿念,這就放你去睡覺了。」男人低沉的輕哄在耳邊響起,沈望舒回頭,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一揚手甩下來的巴掌都是軟綿綿的,帶著香風落到人臉上,也不知是懲罰還是獎勵。
只是原本偃旗息鼓的傢伙似乎因為這一巴掌又要變得生龍活虎了。
她這下徹底回魂了,對這禽獸一樣的傢伙怒目而視:「出來!」
出來也是濕漉漉的,可憐沈望舒貼身的小衣又遭了殃,皺巴巴亂糟糟的丟在一旁,跟塊破布似的,怕是再也不能穿了。
方才結束時已經叫了水進來,陳廷先抱著夫人去擦洗乾淨,安置好以後重新放回被窩,然後才收拾自己。
主屋的貴妃榻原本是沈望舒最常用來午睡的,今夜另做了用途,好在另一邊的拔步床仍然是乾爽的,被窩湯婆子暖了大半宿仍有餘溫,沈望舒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
搖曳的燈火下,男人肩背上的抓痕格外清晰,他一邊拾掇著自己,背後的黑色龍尾還在饜足而愜意的甩來甩去,吹了燈上床以後更是十分自然的纏上了小夫人的細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勾了勾。
可憐的沈望舒勞累一宿,睡夢中不小心碰到某人不完全形態的兇器時都下意識顫了顫。
陳廷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後背,卻並不放人,固執的將她圈的更緊了些。
他有天夜裡做夢,夢到阿念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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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這種事情果然是要慢慢磨合的。
上一回做完事情沈望舒還半死不活在榻上躺了好幾天才緩過來,這次只到中午就醒了,醒來時屋裡靜悄悄的,外面也無人聲走動,應當是陳廷特意叮囑過,不要打擾她睡覺。
很神奇的是,沈望舒也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什麼腰酸腿軟下不來床都不至於,睡飽了之後甚至還挺神清氣爽,感覺身體倍兒棒。
她自己才穿好衣裳踩著鞋子下地,外面就有人推門進來——是陳廷。
「夫人,」他彎著眸子喚了一聲,很愉悅溫和的樣子:「我聽見你醒了。」
陳廷方才還在書房同幕僚說話,一聽見屋裡的動靜就立刻趕了過來,剩下那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