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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有了各自的鬥魚,但並沒有分開養。

不是因為像夜蛾正道所說,兩條鬥魚遊走在規則之外。而是因為五條悟說他懶得養,讓夏油傑幫他一起看著。

夏油傑:「......」

多麼欠抽的理由!

可他還是把魚缸抱回自己宿舍,隔天餵一次食,一周換一次水。

於是兩條鬥魚就這麼健健康康地活了三年,直到夏油傑叛逃,帶走了屬於五條悟的那一條,它們徹底分開。

往事歷歷在目。

五條悟抱著魚缸說要和鬥魚一起下海游泳、五條悟抓了一隻螃蟹招惹鬥魚被鬥魚幹掉、五條悟差點給魚餓死遭到魚尾扇臉攻擊......夏油傑都還記得。

十年了,悟的鬥魚越養越漂亮。

而自己的呢?還活著嗎?

思緒在鬥魚上停留過久,記憶回放間,蠟燭已經快要燃盡。

又想了些沒用的,夏油傑在心底自嘲了兩句,傾身吹滅蠟燭。

【悟,生日快樂。】

【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

【悟,生日快樂。】

【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耳邊再次響起夏油傑的聲音,五條悟拼命抑制著衝動,才沒有讓自己不管不顧地衝過去。

手中的夏油大蛋已經完全被捏扁,他的腦子又開始活躍起來。

明明是早上才見過的人,怎麼突然就有絲分裂了?

好吧,他就當作這是某種厲害的新術式好了。

可是為什麼他突然能聽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夏油傑的聲音?

而且,還是給他過生日的......

那個叛逃十年的最惡詛咒師,居然還給他過生日......

早上不還嬉皮笑臉、囂張至極地來宣戰嗎?

心裡湧上一股微妙的感覺,胸口悶得慌。

大腦高速運轉,五條悟整個人卻是不動聲色,寂靜地和大樹和自然融為一體。

很久很久,直到夜幕濃重,一彎新月高掛空中。

沒有再聽到夏油傑的話語,他們相隔太遠,理應聽不到才對。

可是剛剛明明就有,五條悟不覺得自己會搞錯。

為什麼又聽不到了?是對方沒再說話,還是這種情況出現的時機是有規律的?

沒來由的急躁起來,但只要再往前幾步,就在夏油傑能感知的範圍之內了。

手上的大蛋被捏來捏去也不發出抗議,反而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具有良好的彈性,總能恢復成圓潤的模樣。

五條悟已經完全將它當成了解壓工具。

不管手裡的是哪一個夏油傑,又或者是同一個夏油傑的分身,但既然靈魂還埋在深處沒有甦醒,那麼現在它就是一個落到五條悟手上的玩偶。

迷你版夏油傑玩偶,他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不過捏起來手感還挺好的。

五條悟低頭看了一眼夏油大蛋,手指捻上它的丸子頭。

-

祝福生日快樂、吹蠟燭、許願、吃蛋糕,所有流程都具備,好像真的給對方過了一個生日。

夏油傑放下盤子裡只吃了兩口的蛋糕,第三次看時間。

距離零點還有好一會兒,他不急著離開,於是呆坐在原地,又望著遊動的白色鬥魚看了很久。

他給高專足夠多的時間準備,同時也是給自己足夠多的時間謀劃。

這是一場賭博,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會贏還是會輸。

因為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實在是一個既美妙又充滿變數的存在。

但那都是後話,今天晚上,就什麼都別想吧。

如果是最後一次給悟過生日,那麼至少要做得好一點,就算無妄的貪戀多一點也可以的吧。

夏油傑短暫地忘記了一切身份和理想,大義和責任。

指針走到零點,新的一天開始轉動。

夏油傑起身拍拍有些麻痹的膝蓋,給鬥魚餵食,收拾東西離開。

可就在他踏出廟宇的一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目光。

在這個冬日夜晚,那視線熱得像一百攝氏度滾燙的開水。

就算是雪豹看到獵物,估計也沒這麼炙熱。

夏油傑警惕地回頭,身後只有萬籟俱寂的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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