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精神分裂症?他?
「因為我看到夏油先生半夜坐在床邊,抓著一隻玩偶自言自語,並且表現得像是個幻聽的人,總之行為很不正常。」佐藤真一嘆了口氣,「出現這種症狀已經有段時間了吧,這邊建議您定期預約心理醫生診療。」
夏油傑:「......」
夏油傑起身就走,狠狠摔上了診室大門。「庸醫!」
走出幾步還能聽到身後傳來佐藤真一的嘆息,「年紀輕輕的,真可憐啊。」
夏油傑:「......」
血壓飆升,他現在急需找人打一架發泄發泄。
這都是什麼醫生!什麼狗屁術師!
後知後覺似乎被耍了一頓,夏油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大步流星走出醫院,迎頭撞上等待外面的坂田銀時。
看著那一頭銀髮,不知道為什麼,怒火更旺了。
「啊,教祖大人,看好了?」坂田銀時迎上來,狠狠往槍口撞,「怎麼樣?不嚴重吧?」
夏油傑:「......」
「謝謝坂田先生關心,我好得很。」忍著怒氣,咬字極重的夏油傑面露微笑,迅速掠過坂田銀時,將人甩在了身後。
「教祖大人!等等!」坂田銀時迅速跟上,「相遇就是緣,咱們去喝一杯吧。」
既然遇都遇到了,那就開始提前工作吧。
本來沉浸在輸了錢的痛苦中,又仗著五條悟這個顧客遠在咒術高專那種鄉下,想著過段時間再去調查夏油傑。
但既然都給遇到了,還是及時工作比較好。
他死命拽著夏油傑,「走嘛走嘛,男人心情不好呢,就是要喝一杯的。」
「我可沒有喝一杯的興致。」夏油傑果斷拒絕。
坂田銀時扒著他不放,說什麼也要拽著人去喝一杯,於是兩個人走進了一間只有術師的居酒屋。
「說吧,纏著我的目的是什麼?」夏油傑敏銳發問。
坂田銀時笑呵呵道:「哎喲哪有什麼目的,就是請怒火中燒的教祖大人喝一杯解解悶啦,當然了,錢得由教祖大人自己掏。」
夏油傑:「......」
他今天已經夠無語夠鬱悶了,也許久違地喝一杯也不錯。
算了,就當作是麻痹一下聽覺吧,他真的不想再聽到五條悟的聲音。
不想知道他跟那個年下搭檔又怎麼樣了。
燒酒和小菜上桌,坂田銀時開心得搓手手,但也沒忘記重要的事情。
他掏出手機,舉起酒杯,對夏油傑道:「來,乾杯!」
「嗯好好好,看這裡,茄子!」
「笑一個,哎,笑容再燦爛一點啊,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夏油傑:「?」
哭哭啼啼?他?
酒也喝了,相也照了,坂田銀時美滋滋地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出去。
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坂田銀時紅著臉醉醺醺地問夏油傑,「喂,你的『寵物』呢?怎麼沒見你帶著。」
夏油傑:「?」
「什麼寵物?」他是喝得有點上了頭,但沒醉,面色只是微紅。
「就是那個啊......」
坂田銀時費力地比劃著名,夏油傑沒看懂。於是他破罐子破摔,「就是那個六眼啊!」
「噗~」
夏油傑一口酒噴了出來。
六眼?他的寵物?
坂田銀時看夏油傑這個樣子,欣慰地笑出來,「哎呀別不好意思了,不就是寵物麼,大家都養的。只不過你養的有點特別而已。」
夏油傑:「?」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實在無話可說。無語地看了眼醉鬼,起身去結帳。
-
叮咚!
教室里,五條悟剛結束了一節課,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打開一看,是兩張居酒屋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裡的夏油傑很不情願地端著酒杯比了個「耶」;第二張照片夏油傑被迫牽起嘴角,一副笑不像笑怒不像怒的猙獰模樣;第三張照片裡的夏油傑臉色泛紅默默喝酒,漆黑眸底蕩漾著居酒屋暖融融的燈光。
大拇指按在放大的照片上,五條悟勾起嘴角,點了保存。
照片後是坂田銀時發過來的一句話——
[喂,趕緊和好吧。看你們沒了彼此,多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