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抱著夏油傑的屍體轉身離開,迅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夜蛾正道:「悟!」
爛橘子們:「!!」
「五條悟!你居然敢違抗命令,私藏夏油傑的屍體?!」爛橘子氣得面色鐵青,「你會後悔的!」
五條悟的身影早已消失,聲音卻遠遠傳來。
「我五條悟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是要殺了你們這些爛橘子,我也敢得很!」
夜蛾正道:「......」
他也懶得理會吹鼻子瞪眼的爛橘子們,趕緊驅車離開,試圖追趕五條悟。
可完全不知道五條悟去了哪裡,又準備做什麼。
不過關於五條悟帶走夏油傑屍體後要做什麼,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
五條悟殺死了夏油傑,帶著夏油傑的屍體失蹤了。
總監部派出的追殺部隊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高專也沒有任何頭緒。
「哇,這個混蛋白毛不是吧!」禪院真希無語皺眉,「死都死了,還想留著屍體幹嘛?」
panda沉思了一下,道:「火化確實太殘忍了啊,悟肯定不忍心。」
禪院真希:「......」
「那他就忍心殺了那個最惡詛咒師?」
狗卷棘:「木魚花。」
乙骨憂太道:「我想不是那樣的。」
「哈啊?」禪院真希翻白眼,「什麼不是?你又知道什麼?」
乙骨憂太:「......」
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他覺得一定不是那樣的。
他們的五條老師一定很不忍心殺死那個最惡詛咒師夏油傑,但又不得不殺。可為什麼違背高層的命令不願交出屍體也不願火化,一定是因為——
哪怕到了最後,他也想保全摯友的屍體吧。
哪怕是親手殺死了自己唯一的摯友,也想要好好為對方送行。這是他唯一能為對方做的也是最後能為對方做的一件事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乙骨憂太突然有些感傷了,他舉起手看了看那枚還閃爍著光澤的戒指,默默道:
里香,我還能為你做什麼呢?
禪院真希:「......」
看到突然陷入悲傷之中的乙骨憂太,她自覺抱歉,卻只是傲嬌地扭頭「嘁」了一聲。
就算再怎麼沒朋友,她也是知道的啊,真心相處過的朋友叛變後,內心一定很難受吧。
而親手殺死曾經的朋友,難道不比任何人都痛苦嗎?
她只不過是在高層的無理命令中,對於要解決暴動的咒靈,還要去找五條悟感到煩躁,才無心抱怨。
不管是爛到不能再爛的高層,還是就算死了還要留下咒靈惹麻煩的咒靈操使,以及總會做出些莫名舉動的五條老師,都讓人很煩躁。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但要強大到什麼地步才可以呢?是不是只要強大了就能夠解決一切?
連那麼強大的五條悟,不是都忍痛殺掉了捨不得殺掉的傢伙嗎?
所以......到底該......
「真希!」panda拉住差點撞上電線桿的禪院真希,「你在想什麼?連路都不看。」
禪院真希哼了聲,「在想那個白毛混蛋到底跑去了什麼地方,真是挺會給人添麻煩啊。」
panda笑了笑,「真希其實很擔心吧。」
「哈啊?」禪院真希無語,「我才不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
「誒?明明就很擔心嘛。」
「都說了沒有!」
......
在學生們一邊吵鬧著一邊尋找時,他們的五條老師已經帶著屍體來到了山裡的破廟。
砰!
門打開的一瞬,神龕里的鬥魚一躍而起,帶起的水花四濺,在太陽光中折射出耀眼光芒。
啪!
跳起一丈高的鬥魚落回魚缸,水波蕩漾,整間屋子都染上瀲灩色彩。
「傑,連鬥魚都在震驚呢。」五條悟放下夏油傑的屍體,為他理好頭髮,輕輕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
「安靜地睡吧,我會送你最後一程。」
在宇宙空間看到這一幕的夏油傑:「......」
和夢裡的那一幕,完美重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