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如菅田真奈美所說,夏油大人是最不希望看到別人為他犧牲的。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別人,是教祖大人重視的幹部,以及......家人。
權衡之後,盤星教的大家還是決定撤退。
五條悟放他們走了,一個人走在新宿街頭,順手祓除著咒靈,隨後走進肯德基,點一堆兒童套餐後,注視著窗外發呆很久。
夜幕降臨,城市逐漸亮起來,星星點點的燈將人類點燃,送上每一個岔路口。
天空灰暗,好像一場雨要來。然後雨真的來了,一顆、兩顆、三顆......落到地上化成白色的星星。
「下雪了!」人們開始駐足、仰望、驚嘆。
是2017年的第一場雪。
隔著玻璃櫥窗,五條悟看到逐漸變大的雪花,紛紛揚揚,落在這個喧囂的城市。
落在某個人單薄的肩頭。那人隔著人頭攢頭的大街,沖他溫柔地笑著。很快又化成白色的霧消散。
「啊,下雪了,傑。」五條悟喝了一口手裡的熱可可,起身離開。
夜晚十點,五條悟出現在高專宿舍。
乙骨憂太起床上廁所,碰到染著一身風雪從外面回來的五條老師,大吃一驚。
「五條老師......」乙骨憂太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白天他們在認真祓除咒靈時,也有聽到五條老師主動出現壓制暴動咒靈的消息。
那麼多的咒靈,幾乎都是五條老師解決的。多虧了他,他們才能在晚上回到高專休息。
可他們沒想到五條老師會這麼快就回來。
「喲,憂太,晚上好。」五條悟笑著打招呼。
乙骨憂太恍惚地點點頭:「晚......晚上好。」
說不上來怎麼回事,他總感覺五條老師很奇怪。
「辛苦了,尿完早點回去休息哦。」五條悟說完還很調皮地拍了下乙骨憂太的屁股。
乙骨憂太:「???」
五條老師真的好——奇怪啊!
五條悟笑嘻嘻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環顧一圈,撲向了床。
是很懷念的空間和布局,但似乎還不夠。
躺了片刻,五條悟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對面。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打開了對面的門,撲進了那張十年沒睡過人的床。
上次學生們打掃過房間,並沒有什麼灰塵,可是味道什麼的始終淡了。
「沒有傑的味道的房間,已經不是傑的房間了。」五條悟嘟囔一句,仰躺到床上,望向天花板。
「傑,下來給這房間染染味嘛~」撒嬌一樣,五條悟衝著天花板道。
宇宙意識,系統空間裡的正牌五條悟:「哇,這混蛋真的很欠揍誒!」
靈魂夏油傑:「染染味?以為我是什麼火鍋底料嗎?」
夏油傑:「......」
不是,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按照計劃,五條悟「殺」死他,帶著他的屍體消失,下葬然後離開,回到高專繼續教師生活。接下來就等著羂索上鉤,只要羂索出現在他的墓前準備盜取他的屍體,收到通知的五條悟就立刻趕到,他也會馬上詐屍,然後兩個人合力宰了羂索。
其實夏油傑一開始提議讓自己詐屍就好,他想一個人痛宰羂索,但五條悟說什麼也不同意。
於是才計劃好了,只要羂索來到夏油傑的墓前,宇宙意識里的他們就會立刻給五條悟發送信號。
而不是那個原本該回去扮演好麻辣教師五條悟的傢伙,也來到宇宙意識里啊!
「有什麼關係嘛,傑?」與靈魂五條悟置換身體的五條悟撥弄著系統支線道,「反正都是五條悟,不管是肉身還是靈魂都是相契合的。機會難得,有這種體驗也很棒。」
說著,看向一邊的靈魂夏油傑,「要不然傑你們也換一換怎麼樣?」
夏油傑和靈魂夏油傑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夏油傑還是拒絕:「必須是我親手去宰了羂索那個噁心人的東西。」
靈魂夏油傑道:「我也很想宰。」
夏油傑想了想:「那要不然等我宰個半死你再來補刀?」
靈魂夏油傑:「那還有什麼意義?」
夏油傑:「也是,那就沒意義了。這種事,必須從一開始就是夏油傑親自動手才行。」
身披羽織的正牌五條悟:「......」
「那就一起宰好了。」五條悟提議。
靈魂夏油傑和夏油傑正要開口說什麼,五條悟又笑著道,「等我一個人把臭腦花揍個半死不活的時候,大家就可以一起來將它油炸成渣,或者烤成灰了。」
靈魂夏油傑:「......」
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