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好喜歡你的。」
許盡歡輕聲道。
「……我知道,」君卿的手落在她頭上,輕撫過她剪短的頭髮,「我也很喜歡陛下,很愛很愛陛下。」
「你騙人,你對我的好感度只有90。」
許盡歡迷糊嘟囔,感到委屈。
君卿微凝眉,心中困惑。
「這是陛下用精神力看到的嗎?」
許盡歡賴在他的孕肚上,哼哼唧唧不吭聲。
「感情是無法用數據丈量的。」君卿道。
·
當許盡歡從宿醉中醒來時,腦袋疼得快要裂開,但極強的精神力還是讓她清晰記住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
她的醉酒,她的胡話,還有她在酒意迷糊下把君卿在露台上睡了,將剩餘的酒都倒在了他身上,再吃了個乾淨。
許盡歡頓時一激靈從床上坐起身,什麼酒意都醒了。
靠靠靠,她都說了些什麼東西?!
君卿最怕在戶外做了,她還那樣對他。
他還大著肚子懷著孕!
許盡歡都不敢相信,君卿最後是怎麼把醉倒睡著的她帶回來,還給她清理乾淨換上睡衣。
許盡歡匆匆下床,顧不得打理自己,隨意披了件外套,就出門去找君卿。
還是熟悉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工作中的君卿,一如既往穿睡衣趕來的她。
許盡歡自動忽視了辦公室里的第三個人。
君卿見女帝這般前來,愣了愣,旋即讓剛匯報完工作的治安官退下,自己隨即起身將女帝迎了進來。
「陛下怎麼又這樣就過來了?」
辦公室內只剩他們兩人,君卿扶著女帝在沙發椅上坐下。
「我穿了外套的。」
許盡歡下意識回了句,隨後才看向他,觀察著他的神情。
並沒有什麼牴觸或懷疑之色,君卿對她依舊如初。
「昨天,對不起,我不該在露台上對你……」
許盡歡率先道歉,希望能得到原諒。
君卿聽她提起,面上微紅,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乾咳了聲道:
「這沒什麼,陛下喜歡就好。」
「欸?」許盡歡驚訝。
她是不是聽錯了,這是君卿說出來的話嗎?
他不是最討厭在戶外親密了嗎?之前還為此生了好久悶氣。
君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過程中羞恥了些,但他能看出她對他並未懷有惡意。
不是羞辱,不是懲罰,也不是將他當做玩物。
她喜歡他,她的眼睛裡清晰倒映著對他的喜愛。
哪怕他被弄得一塌糊塗,身上都是酒液,她也毫不嫌棄他。
她喜愛著他。
哪怕他毫無儀態,形象糟糕。
「只要陛下喜歡,我都可以。露台也好,花園也好,酒液也好,鳳凰木枝也好……只要是陛下,我都可以。」
君卿第一次這般剖明心意,面上燙得讓他不敢與她對視。
許盡歡呆滯了好一會,才確認自己真的沒聽錯,那些話真的是君卿說出來的。
靠靠靠靠!!!
許盡歡跳起來,將君卿撲進沙發里,手攬在他腰後,護著他的孕肚。
她表情超凶,惡狠狠道:
「要不是看在你懷著孕,你會被我拖出去,嘟到合不攏!」
她的話刺敫得君卿下意識收縮,咽了咽唾沫,但還是正色道:
「不行,現在不行,得先處理完公務,晚上才可以。」
許盡歡雙目噴火,瞪著他,在心中惡狠狠道:你死定了,等到了晚上,我要把你帶到花園裡,這樣那樣。把鳳凰木雕刻成最適合的形狀,讓你全吃下去!
夜裡的鳳凰木很美。
許盡歡沒來得及為零落一地的鳳凰花哀悼,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君卿擔任統帥時的軍披風鋪在地上,他躺在披風上,散落的髮絲很美,孕肚也很美。
「會著涼嗎?」許盡歡拉過自己的衣服,給他的肚子披上。
「不會。」君卿低聲說著,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壓近,帶來新一輪的糾纏。
許盡歡滿足著他,回應著他。
在月光下與他相擁,與他契合。
她曾把好感度當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