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風乘霧準時上師尊床睡覺。
伏惟初靜靜平躺著,他的緊張絲毫不比第一晚少。
乘霧總能拿出新的東西,他過往的經驗根本排不上用場。
這次,她拿出了煉製法器剩餘的樹枝。
樹枝處理得很乾淨,沒有任何木刺或凸起,稜角也被打磨得圓潤,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無害的樹枝。
但她讓他在樹枝尖端開滿了花。
伏惟初看她把帶有花的樹枝送進來,他就知道,她還沒放棄給他授粉。
「這樣是沒法讓我結果的。」
伏惟初不想打擊她,但必須說出事實。
「世界的誕生自有機緣,絕對不是授粉這麼簡單。」
而機緣是世間最難說清楚的東西。
可能是滅世大劫或救世之功,也有可能只是一滴水落下。
「師尊,您在說什麼呢?」
風乘霧失笑。
「就是因為知道這不會讓您輕易結果,我才敢這麼做啊。」
若是一授粉就結一個果,她哪還敢這麼玩?
「好了,師尊,打開一點,被自己的花授粉的感覺怎麼樣?」風乘霧好奇問。
伏惟初想說跟她當初玩弄神樹上的花時沒什麼不同。
但又確實是不一樣的。
大概是他此時太過狼狽,而乘霧離他太近,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讓他清晰感知。
蜜液流淌,浸潤了花瓣和樹枝。
他這兩天分泌的花蜜,比之前數年還要多。
「乘霧。」他輕輕喘息著,小聲喚她。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喚她。
大概是想聽到她的聲音,得到她的回應和注視。
好在,乘霧每次都會滿足他。
「我在,師尊。」
她又一次回應了他。
她輕撫過他的額發,注視著他的目光很珍視,近似乎深情。
那一刻,伏惟初想,她就算把尾巴全放進來、把他撐裂,也沒什麼。
他很快就能修復好自己,只要她開心就好。
風乘霧只給他授了一次粉,就放過了他。
她的師尊還太過青澀,大概是神樹不需要和其他生物進行繁衍,在這個他完全陌生的領域,他的適應速度和學習能力都相當慢。
而身為騰蛇的她,卻對此天賦異稟。
她會給他更多的適應時間。
他們有的是時間。
大乘期修士的壽命長達五千歲,身為天生靈獸的她,壽命只會更長。
而她師尊,他與天地同壽。
第二天一早,風乘霧就改變了想法。
因為她師尊又開始摁著她修煉了。
風乘霧欲哭無淚。
「師尊尊,您不是說好了會讓跟您貼貼,會給我生小蛇的嗎?」
「這並不衝突。」
伏惟初站在神樹下,糾正她懶散的動作,面容嚴肅。
「你潛心修煉,勘破心魔,渡劫飛升,而我會配合你,想辦法為你生小蛇。」
風乘霧愁眉苦臉,幾乎想哭。
為什麼她都跟師尊發展出了這麼親密的身體關係,她還需要被師尊逼著修煉啊?
這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為父嗎?
伏惟初見她情緒低落、提不起精神,只好道:
「你白天按我說的做,專心修煉,夜裡我按你說的做,怎麼做都行。」
風乘霧瞬間雙眼發亮,死灰復燃,鬥志昂揚。
「這可是師尊您說的!不許耍賴!」
「嗯。」伏惟初應著。
他何時言而無信過。
在他的想像中,乘霧最多就是讓他當青樓小倌,在他腰上紋上騰蛇圖騰。
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有了他的這句承諾,風乘霧倒真摒棄一切雜念、專心修煉了。
她靜坐於神樹之下,調動靈氣,運轉周天。
日升月落,斗轉星移。
當她運行完幾個大周天睜開眼時,世間已過去半月。
充沛的靈力縈繞在她周邊,隨著她的吐息涌動。
「不錯,有所進益。」
伏惟初抬手,撫在她額上,感知著她的靈力與修為。
「大乘期大圓滿,隨時可能引動心魔劫和天雷劫,這便是進入渡劫期了。」
風乘霧茫然眨了下眼,「渡、渡劫期?」
等等,她沒想要渡劫啊!
按照她的修煉進度,慢則三五百年,快也要一兩百年才能大乘期大圓滿,怎麼突然變這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