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比起原本的族群,他更喜歡這樣跟她生活在一起。
哪怕被她當做一根浮木纏繞、一塊石頭趴伏,也讓他愉悅。
白露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可你現在已經養好了傷,並非沒有一爭的能力。」
他跟她不一樣。
他明明是群居獸人。
既然是群居,又怎會接受一直遠離族群?
烏風敏銳意識到什麼,惶恐回頭,卻又因她趴在他頭頂,他只能保持著僵硬的扭頭姿勢。
「你想趕我走了嗎?」
他聲音怯怯,帶著幾分忐忑的顫音。
白露沒有說話,只撫摸著他身前的狼毛。
事情超出她的預計。
她本不該跟他糾纏這麼久的。
這種失控般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措。
一時間騎狼難下。
她的沉默讓他更加慌張,慌亂回頭舔她的腰身和尾巴。
「姐姐,別趕我走,我們都還沒有交酉己過,我哪裡讓你不喜歡了你告訴我,我改。」
白露被他灼熱的舌頭舔得很舒服。
他的舌頭上有著許多小凸起,能很好地清潔她蛇尾的鱗片,她很喜歡這樣被他舔舐。
白露迷迷糊糊想,好像還沒在水裡要過他。
不止水裡,還有很多能做的地方。
若是這樣就結束了,會有些遺憾。
銀白的蛇尾在水下掃過黑狼的後腿。
「把腿打開。」
白露道。
烏風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趕緊照做,尾巴搖晃著,掃動水面。
蛇尾如靈巧的蛇,探了進去。
在水中糾纏,似乎有了種別樣的感覺。
從白日到月上枝頭。
天空的圓月灑下銀輝,投下月影。
水面前後晃動著,盪開月的漣漪。
白露攬著他毛髮厚實的狼脖子,繞到他身前,面頰與他的狼吻相蹭。
月光下的水潭中,巨大的黑狼對著白蛇張開嘴。
那巨大的狼嘴看起來能把她的上身一口吞下。
而白露輕易掌控住了他的舌頭。
直到深夜,黑狼拖著濕漉漉的身體上岸,哪裡都濕漉漉的。
他晃動腦袋,抖著身體,將毛髮甩干。
白露上岸想尋一個暖和的地方休息,剛來到他身邊,就被甩了一臉水,頓時嫌棄地游開。
她剛在樹下盤踞下來,濕身狼就湊了過來。
「走開。」
白露擺動尾尖驅趕他。
毛髮全濕的狼,抱起來一點也不舒服,還一身狗味。
被驅趕的大黑狼往後退了兩步,落寞趴在一旁,夜色下幽綠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白露不搭理他,直接閉目睡去。
烏風等到她睡著,自己身上的毛髮也全乾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湊近她。
他悄悄在她身旁伏下,再試探著一點點湊近,直到將她籠罩在他懷裡。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
烏風頓時身體緊繃。
好在她並沒有醒,只是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烏風重重鬆了口氣,抱著他睡去。
有了暖呼呼的大黑狼發熱毯,白露盤踞的尾巴也在睡夢中舒展開,搭在他的腿間。
第二日清晨,白露被尾巴上傳來的動靜喚醒。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大黑狼頸下和胸膛前的毛髮。
挪動了下身體,視線越過厚實的狼毛往下看去,就看到大黑狼的後腿夾著她的尾巴在磨。
真是頭不知滿足的色狼。
白露掙脫開來,甩了他一尾巴,頭也不回地去了潭中。
烏風被抽打得爽快,頓時從睡夢中驚醒。
「嗷嗚?」
看到懷裡沒人了,他下意識去尋她。
見她泡在水潭裡,他也想跟過去,卻在起身時牽扯到了什麼,頓時低頭看去,與漲成紅色的狼尾面面相覷。
「姐姐……」
烏風求助般地看向水中的白蛇伴侶。
「自己解決。」
白露頭也不回。
「嗷嗚……」
大黑狼委委屈屈地趴下,趴在她先前躺的位置,埋頭嗅著草地上她殘留的味道。
當白露聽到動靜回頭時。
只看到那頭蠢狼在日草犁地。
「……」
實在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