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有些克制不住的生理性反應,雖然很多時候都很生疏,但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即使被她入到深處了,累到受不住了,也只小聲嗚咽求饒,並未真正反抗過她。
這一場強迫性的交酉己,他也樂在其中。
他自願被一條雌性白蛇占有。
白露覺得有趣,輕笑了笑,道:
「你吃吧,我不餓。」
說完,她又補了句:「吃完繼續。」
烏風耳尖微燙,總覺得不該這樣,她至少該吃些東西。
但他不敢違逆她。
這段關係的主導權在她那裡。
他怕她不跟他好了。
烏風吃完了她給他的魚。
一顆心早就隨她去了。
又去湖邊俯身喝了些水。
正喝著,她從後邊貼了上來。
烏風差點被嗆住。
「沒事,你喝你的。」
白露很寬容地道。
她在湖邊又要了他幾次,湖水中能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倒影。
他們一起度過了整個繁衍季。
相伴的時間漫長得讓蛇錯愕。
在繁衍季里,他們十分甜蜜,親密無間。
她終日纏著他,偶爾也會捕魚投餵他。
他也會為她狩獵,將肉撕下來餵到她嘴邊,就算有時她並不餓,也會配合吃上幾塊。
他們是世間最親密的伴侶。
但隨著溫度漸漸降低,蛇族的繁衍季也結束了。
……
白露剛進食補充了一次能量,這會正坐在湖邊休息。
黑狼跟在她身旁,低垂腦袋,輕碰了下她的手指。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要過他了,漸漸不再跟他親近,日漸冷淡。
白露抽回手,看了眼身旁想要親近她的大黑狼,忽地道:
「你走吧。」
「嗷嗚?」
烏風沒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心臟本能地重重一跳,緊張收縮著。
白露不想傷害他。
但他應該在她不理他時就自己離開的。
所有蛇都懂得這個分寸。
他現在還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很不懂事了。
見大黑狼一臉茫然的樣子,白露只好跟他把話說明白了。
「我們結束了。」
烏風驟然變了神色,急得狼語裡夾雜著獸人語。
「嗷?嗷嗚!為什麼?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你告訴我,我立刻改!」
「沒什麼原因。」
白露依舊冷淡。
「繁衍季已經結束,我們也早該結束了。我不愛你了,也不想再看到你。」
她道。
她一句「不愛」刺痛了烏風的心,他從未如此驚慌。
「可是、可是……」
她冷淡的模樣讓烏風心臟揪成一團,痛苦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心知她已經對他毫無情意,這讓他絕望得幾欲崩潰。
他垂眸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難過道:
「可是我已經懷孕了……」
白露微頓,眸中閃過幾分詫異。
公狼怎麼會懷孕?
她並不相信。
但是真是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她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爭辯。
她淡然道:
「那正好,你可以離開,找地方安靜養育你的幼崽。」
她不在意的模樣徹底扎疼了烏風的心,將他扎得千瘡百孔。
蛇族不在意伴侶,不會建立長期的伴侶關係。
但狼族只會鍾情於自己的伴侶,至死方休。
接下來的日子裡,烏風日復一日地守在她身邊。
只是她並不理睬他,也不讓他靠近。
如果他過於接近她,她就會凶他,驅逐他。
烏風被她咬過幾次。
大型蟒蛇的咬合力很強。
哪怕是同樣大體型還有著厚實狼毛的烏風,也會被她咬疼。
身上的疼永遠比不上心裡的疼。
一開始,他寧願被她咬也要接近她。
後來,她躲他躲到湖裡,哪怕夜裡天涼了也不上岸。
烏風就只能逼著自己離遠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