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虛擬空間？那是在哪裡？
梨茶拉了一下程澄的手，沒有拽動。
程澄不動：「這裡不是虛擬空間，那是什麼地方？」
對上程澄倔強的目光，梨茶立刻就明白。如果她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程澄大概是不會再配合她了。
無奈，她只好湊近程澄，扳住她的肩膀，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一瞬間，程澄感到有無數的聲音湧進了她的腦海里。
她閉了閉眼睛，才緩過來。
「這是腦電波交流，更快速直接，同時也能避免被其它生物偷聽。」梨茶只與她額頭相抵了片刻，就退開了。
程澄只感到耳膜要被數不清的聲音衝破。但她還是盡力分辨出了這些信息的含義。
原來這裡竟然是更高維的空間，用梨茶的話說，這裡有六維。
按說保護艙的能量，是無法打開更高維的空間的。但因為這裡有空間裂縫，梨茶又會利用兩人的腦電波能量。所以才能讓兩人的意識層面順利進入高維空間。
而這處之所以有空間裂縫，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製造的。那些綁走梨所長和霍嬋的人，將她們藏在了這裡。
程澄往前邁步，才發現她們兩人似乎在一個透明的球里。
球體可以來回滾動，她們可以控制前進後退的方向。
沒等這個新奇感過去，程澄就看到她們前面不遠，有一個透明的球，開始逐漸的坍縮，最終縮成了拳頭大小。
「這就是六維空間的不穩定性，它們隨時都可以展開或收縮，我們的能量維持不了太久，必須在球體坍縮之前找到她們。」梨茶說，「希望她們堅持得住。」
程澄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沒等她說什麼，她們的球體外面就飄過來了許多類似浮游生物的東西。
這些東西體積不大，卻長著一口尖牙利齒，嘴巴一開一合說出的竟然是程澄能聽懂的話。
「哈哈哈她們已經無了。」
「嘿嘿，你們來晚了。」
「你們的球體一坍縮，你們就會永遠地留在這裡啦！」
「留下吧留下啊，成為我們的食物，供我們健康長大……」
這些不明生物，說到後面的時候，竟然還唱了起來。
它們的音調實在難聽，程澄堵上耳朵也擋不住。
這就是六維空間的生物嗎？看來，梨茶說的，用腦電波交流，防止別的生物偷聽，是很有必要的。
梨茶的手此時已經開始冒汗了，兩人的手握得很緊，程澄能夠明顯感到的手上傳來的汗濕觸感。
顯然，確如不明生物所說，她們的能量支撐不了球體太長時間，必須儘快找到霍嬋她們才行。
所幸這處臨時開闢出的空間裂縫不大，她們很快就看到了其中最大的一個球體，球體裡面，梨花所長和霍嬋正安靜的睡著。
看到她們兩人果然在這裡，身上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損傷，程澄心理不由鬆了口氣。
「接下來是球體融合，你準備好了嗎？」梨茶推動著她們的球體，去碰撞霍嬋她們所在的球體。
兩股能量接觸的瞬間，程澄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她的頭髮仿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像是有無數個小型的錐子尖在扎她的頭。
這是能量即將耗竭的前兆，程澄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場景開始不停晃動。
為了維持身體的平衡，她不得不閉上眼睛。
很快她就不知道周圍發生些什麼了，她似乎聽到梨茶高興的聲音說成功了，又似乎聽到有不明男子的聲音在惡狠狠的咒罵，也似乎聽見了霍嬋和梨所長的聲音。
等她再次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保護艙內，艙體的蓋子已經被打開，而她的面前圍著的是景辦事員和她帶來的人，還有站在最後面的船長。
「我……」程澄正要開口，景辦事員就一把將她按住。
「你一定很累了，我這就安排人帶你去休息。」她說，「梨花和霍嬋都已經被你們救了出來，等你和梨茶休息好了，我再去和你們了解具體的情況。」
被景辦事員的人用擔架抬走的時候，程澄看到，梨茶也在同樣的擔架上，昏迷著。
第23章
程澄很快也因為疲累昏睡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白色的醫院病房，她的身旁圍著霍嬋和梨所長，霍嬋的手上正拿著把水果刀在削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