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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寧沉不滿地嗤一聲,可也不敢再說了,乖乖坐著了。

回府時正是晚膳時候,桌上比平日多做了些肉菜,香得圓圓在寧沉懷裡鬧騰,謝攸抬手將圓圓揪走,低頭戳了戳他的腦袋。

看著圓圓無辜的樣子,他朝寧沉飛了一眼,「你把它養這麼胖,怎麼自己倒是不長?」

一日聽謝攸說了好幾次他瘦,寧沉往碗裡多放了一個肉丸子,含糊道:「我若是吃胖了,你只怕是抱不動。」

他在挑釁一個武將,謝攸挑眉,往前靠了些,「再來幾個你我也抱得動。」

他好勝,寧沉卻不,他費勁地將謝攸推到他面前的荷包肉吃進去,將碗一推,「你怎的不自己吃,我不吃了。」

他說著就將圓圓搶走,氣呼呼地帶著自己的貓走了。

托他的福,侯府這幾日肉菜多,晚膳又多吃了些,才回了廂房就犯困,沒撐多久就睡過去了。

當天夜裡,寧沉正睡得香,窗外突然被輕輕敲了敲。

他翻了個身不想理,誰知那聲音竟不停歇,寧沉被吵得心煩,睜開眼怨氣衝天地看向窗外。

借著月光,他看見謝攸倚在他窗前,光影打在他面上忽明忽暗,隔著軒窗,謝攸朝他招了招手。

再是好脾氣這樣被吵醒也要生氣,寧沉陰著臉坐在榻上,恨不得將謝攸拉進屋揍一頓,然而罪魁禍首還絲毫沒有自覺地朝他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刻,房門被撞開,謝攸大步走進屋,他伸手將寧沉從榻上拉起來,隨意拿過一旁的披風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攬著他就要往外走。

寶才聽見聲響從隔間坐起來,揉著眼睛走出來,看見謝攸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他驚呼一聲,「侯爺!」

謝攸沒搭理他,寶才似乎想到了什麼,捂著眼睛往回跑,一邊跑一邊連聲道:「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侯爺您自便。」

謝攸往寶才的方向剜了一眼,低聲罵道:「蠢。」

他是把謝攸當成了來找寧沉行那魚水之歡,殊不知謝攸連親一口都不肯。

寧沉噗嗤一笑,下一刻就被謝攸拽出了房。

困意被冷風一吹就清醒了許多,寧沉眼睛終於睜開了,他往謝攸身邊縮,顫著聲音問他,「你做什麼?」

他實在想不到謝攸夜裡能找他做什麼,悶頭悶腦地跟在後頭,一跟就跟到了前院花園池邊。

謝攸抬手捂住了寧沉的嘴,兩人輕手輕腳地往前走。

夜裡侯府沒亮燈,房檐上掛著的燈籠隨風飄蕩,落花飛舞,月光柔和地灑在水池內,池中水波似綢波瀾起伏。

那池邊守了一隻貓。

寧沉瞪圓了眼,腳下踩了枯枝發出「咔嚓」一聲,池邊的貓警惕地抬頭看了一圈,又垂下腦袋看魚了。

就這麼等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圓圓突然伸爪,下一瞬,一條魚落入爪中,圓圓翹著尾巴將魚叼走。

寧沉只記得瞪眼了,白日裡他還信誓旦旦地同謝攸說他的圓圓最乖了,當晚就被抓了個現行。

借著夜色,謝攸鬆開了覆在寧沉臉上的手,回頭朝他很輕地歪了一下頭,示意他開口。

寧沉木著臉,突然氣勢洶洶地越過謝攸,直往池子那邊去了。

他怒吼道:「圓圓!」

草叢中翹起的尾巴突然塌了塌,下一刻,叢中探出一個腦袋。

圓圓裝模作樣地跑到寧沉身邊蹭蹭,寧沉大步走到草叢中,指著滿地殘骸問它:「你竟然每夜趁我不注意偷跑出來!」

他頭一回說話這麼快,噼里啪啦訓了一堆,罵圓圓亂吃是又想去藥鋪見何遙,末了揉著它的腦袋騙貓,「這裡面的魚都有毒,吃了會死的!」

剛說完,身後傳來一聲輕響,謝攸彎腰,薄情寡義地道,「打斷一下,這魚要如何賠我?」

寧沉從來沒想過他竟然這樣小氣,不過就是偷了他幾條魚,竟然還要賠?

寧沉回頭瞪他,眼裡閃過極複雜的情緒,謝攸剛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寧沉突地扭頭,恨恨道,「賠就賠!」

謝攸手一頓,笑了,「你說我的魚有毒我都沒和你算帳,怎麼說兩句就要生氣?」

兩頰都快鼓成河豚了,竟然還搖頭否認,「我沒生氣。」

他站直身體,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抹了抹眼睛,「不就是幾條魚,我賠你十條!」

說完,他帶著塌著尾巴的圓圓怒氣沖沖地離開,連招呼都未打。

謝攸停在原地,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手,懷疑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夜所做之事,沒覺得有哪裡不對,不就是逗了他兩句,竟然這就把人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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