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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保平安這個道路誰都懂,只是今日才換來的錢,現在給出去實在心疼。

何遙咬牙切齒地又加了半吊錢,領頭的人一抬下巴,他身後的土匪就上前,從何遙手中搶走了那兩吊錢。

本以為這樣就算了,誰知他三人正要走,領頭的人笑出聲:「我可沒說要讓你們走。」

一刻後,何遙手裡的銀兩被搜颳了乾淨,寧沉手中的吃食也被搜颳走,三人站在原地,一陣風吹,滿身光淨。

這樣才終於能走,三人悲憤交加,偏偏對方人手眾多,打也打不過。

「欺人太甚!」何遙怒罵。

「不是東西!」寶才加注。

「太可惡了!」寧沉含糊一罵。

前頭的兩人突然扭頭,盯得寧沉心裡發虛,乾巴巴地問:」你們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搶了你們的錢。」

何遙支著下頜,疑惑道:「你哪來的餅?」

寧沉說著還往嘴裡塞了一塊,嘴裡東西鼓鼓囊囊,他努力咽下去,笑著指了指自己懷裡:「我怕這餅冷了,放懷裡了。」

他近來吃得多,每次藏別的沒經驗,藏吃的最擅長,好在土匪沒細細搜,還給他留了一個餅子。

何遙無奈搖頭,寧沉把餅往前遞了些,「你們吃嗎?」

兩人都是搖頭,他好不容易多吃些,誰好意思和他搶。

「幾位留步!」後頭傳來一道粗獷的喊聲,寧沉埋頭又吃了一口餅子,何遙回頭。

一個穿麻布衣裳的村民正朝他們跑來,他手裡拿著的東西竟有些像寧沉他們被搶走的吃食。

何遙心下一喜,那村民果然把手中的東西往上提了稍許:「這是你們的吧?」

一邊說還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個錢袋子,那錢袋上還有何遙打的補丁,確實是他們的銀子。

何遙一邊道謝一邊接過自己的錢袋,那頭的寧沉還在發愣,何遙敲了下他的腦袋,催他:「快接你的吃的。」

被搶走的錢財和吃食失而復得,何遙從錢袋裡拿出一些作為答謝,村民收下了。

何遙好奇問道:「這位兄弟,你是怎麼將銀子要回來的?」

村民急著要走,沒來得及回話,背著身朝他們揮了揮手,往山下跑走了。

何遙往前走了兩步,看寧沉還站在原地不動,退回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麼了,被魘住了?」

寧沉手中的餅都顧不上吃了,沉吟道,「我總覺得有些怪,這青城山真有這麼多村民?」

「怎麼沒有?」何遙滿不在乎地往前走,「滿山都住了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可你不覺得蹊蹺?怎麼一個手無寸鐵的村民能從土匪手裡搶回我們的錢呢?」寧沉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去揪何遙,「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僅是何遙,他還轉頭朝寶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贊同自己。

寶才想了半天,搖頭道:「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

再去看何遙,何遙悠哉悠哉,「就算有不對又怎的,這錢不也回來了?別想那麼多,吃你的餅。」

他不說,寧沉也不想了,一走一步,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餅給吃完了。

好在被搶走的吃食又回來了,寧沉低著頭翻吃的,手心一空,東西被何遙搶走了。

何遙把吃食遞給寶才,沒好氣道:「就不該讓你拿吃的,沒一會兒就空了。」

寧沉眼巴巴地望著吃的,其實他肚子不餓,就是貪嘴,以前病中不能吃太多,現在身子好些,見了好吃的就總愛往嘴裡塞。

這些零嘴吃多了對他不好,每次他一吃多就要被何遙罵。

寧沉鬱悶地收回視線,安分跟著他們上山。

隔日一早,何遙和寶才上山採藥,寧沉洗漱過後站在前院梳發,瞧見他們收拾工具,也有些躍躍欲試。

他來這兒還從未跟著去過,小跑著湊到何遙身旁,「我也去吧。」

何遙目不斜視,「我可管不了這個,你去問師父。」

寧沉先前也說過要跟著去採藥,但他沒去過不知道,往常何遙他們去都要翻很遠的山,一路上兇險萬分,稍不注意小命都會沒。

他本來就沒養好,不僅是何遙不肯帶他去,師父也說過不准他去。

見何遙這裡不成,寧沉環視一圈,看見還在埋頭吃飯的圓圓,幾步跨過去把圓圓抱起來,先跑後院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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