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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說死……好像也不太至於?

祝卿安細看,本命原盤很不錯,大限亦不在今年,苦肯定會苦一點,可若說死劫……她父親死的可能都更大一點,畢竟太陽化忌,這樣引動,未必不可能。

再細品四化飛星,好嘛,流年應期凶,走丟是結果,原因卻是——被遺棄。

他看到的象,不是小姑娘亂中驚懼,一片亂糟糟中有險身亡,更像是心平氣和的,在哪裡玩時,突然不見了帶她玩的人,陌生的地點,陌生的人群,她茫然不知何處去尋,忽逢意外,被人帶走了。

再一看帶他玩的人是誰,化忌入父母宮,又是父母?父母中其一是害她的小人?

父母宮坐貪狼,貪狼欲深,又因太陽化忌,看起來更像是父親作惡……

祝卿安仔細看命盤,分析盤主小姑娘的性格遭遇,稍稍有點熟悉的感覺,但也僅是瞬間,他這麼多年看盤,總有一二相似,他沒太注意。

小姑娘有險,又不像死了,親爹不像好東西,但父母宮對宮有紫薇星坐,該會有貴人相助才對……怎麼就直接找屍體了?

白子垣很關注這件事,他算是看出來了,好兄弟什麼都能算,會算,嘴上叫聲義父不吃虧,請大儒的事整個中州軍都要急瘋了,偏主公一點不急,他沒法不操心:「能找到麼?就算不是大儒,尋常人遇到這種事也糟心——」

「咦?」

祝卿安已經又起了八字,算了命卦:「就在此處?」

他回過味來,刷一下轉頭,看向年年。

這小姑娘……

他突然想起年年小心翼翼問他,她也要死,這是不是就是她的命?

他當時以為她只是害怕,事實卻可能是,她聽到過類似的話,來自於她依戀著,孺慕著,卻傷害她最深的人。

或許,她父親決定遺棄她,做成死局時,輕描淡寫地同她說了這句話:「這是你的命。」

她那時沒注意,後來回想,卻記憶最深。

……

夜黑風高,萬籟俱靜。

雙嘉城城門內,巡邏隊長拍醒守衛:「守夜呢,別偷懶了!咱們這離中州可不遠!」

「怕什麼,」被拍醒的守衛打了個哈欠,「中州候都要死了,哪有空繞來這……」

「咻——」

「什麼聲音,下雨了?」守衛哈欠打了一半,整個人僵住。

「咻咻咻咻——」

果然下雨了,還他娘是箭雨!

「快快,都滾起來,守城守城!」

然而沒什麼用,驚慌之下組織起來的兵士氣不足,對方又有備而來,來勢洶洶,很快很猛,摧枯拉朽般,攻下了這個城。

「你……」

守衛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背叛了世家出身,投奔中州侯的謝盤寬!

劍眉星目,落拓風流,斯文貴雅,早不是世家人了,卻還處處有世家講究,穿衣料子要最柔軟的,吃飯菜要色香味俱全,連擺盤都挑剔的,仗都不愛親自打,懶的能坐就不會站,能躺就不會坐……

「你——你是要造反麼!你家侯爺死了,你就接他的盤?蕭無咎屍骨還未寒呢!」

謝盤寬根本沒理他,皺眉盯著蹭了一鞋底的血:「髒死了——中軍吳狗呢,叫他快點過來,給我水我要洗澡!還要澡豆,木樨香太膩,要梔子的!他親自送來,別人總是會拿錯!」

「那翟將軍那邊……」

「管那老流氓作甚,」謝盤寬眼梢微揚,笑容清貴優雅,說出的話卻不堪入耳,「他要連那點小東西都拿不下,就讓他去賣身來賠。」

翟以朝不用賣身,他成功搶到了來自王良才家族籌集送來的第二批糧。

他自是笑得像朵花,王家人卻要瘋了。

「怎麼又被搶了……到底哪兒漏的風聲……」

「怎麼辦,事圓不上,再給籌集補一批麼……這得多少錢……」

「補個屁補!憑什麼要為了一個庶旁支費這麼大勁,就因為他也姓王?」

翟以朝沒管這些四散逃竄的押糧人,他的目的是搶糧,又不是殺人,糧到手,他樂的流氓口哨都吹了起來,夜間傳出去很遠,那叫一個浪。

侯爺的計劃,本就是一石數鳥,瞞天過海,聲東擊西,放棄不怎麼想要的毫城,悄悄攻下想要的雙嘉城,還能順便用這些假消息,起出身邊的釘子……

「走,孩兒們,咱們去主公叔叔那蹭幾天吃喝,同他好好講講道理!」

也讓人清醒清醒,中州到底是誰的,不是也姓蕭,就能胡作非為,覺得自己是主子了!

「信——將軍,主公的信來了!」

「吁——快,拿過來我看看,主公說什麼時候回來!」

翟以朝勒停馬,展開看信,瞬間垮起批臉。

不回?

你忙個球啊,不是說辦完了就回,速去速還麼,碰到什麼好玩的了這麼樂不思蜀!

翟以朝面目表情把信撕了。

他實太好奇,正考慮要不要去湊個熱鬧,想個什麼理由會不挨軍棍,下一封信又來了,讓他順便……辦這種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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