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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老將,穩極,凶極!

「今日我翟以朝在此,莫說涼州侯大軍,但是所有諸侯大軍齊聚,也別想越過此地分毫!」

……

據此十里地外,與翟以朝的兵互為犄角處,謝盤寬也在酣戰。

他遇到的,是蘄州侯齊束。

與翟以朝不同,謝盤寬陣仗可算不得穩重,他一改往日懶散,親持長矛入陣衝殺,明光甲映照星輝,戰馬長嘶為助,他整個人帥出了新高度,與戰場所有人都不同,好像星空為他打了層柔光,清風對他都格外愛憐,一招一式透著清靈飄逸,窄腰長腿,舒展有力的手臂,每一次動作都有種特殊韻律,俊逸非凡。

他的兵也和他的人一樣,講究一個字,靈,靈活如游魚入水,什麼彎都能轉,什麼深淺都能玩;靈巧如長蛇,變長變短,疾速咬殺還是盤繞絞殺,甚至可以由對方選……

他用兵詭譎,變幻莫測,每一個細小安排都讓你意料不到,但你的心眼子,他全部能看穿,看透,你織的網,他永遠都能精準找到縫隙,或穿過,或反拿捏。

戰局瞬息萬變又如何,他謝盤寬最擅長的,就是變!天色暗又如何,夠暗,才能給他提供足夠的掩護!往常想這麼打仗,都沒機會呢!

蘄州侯齊束冷眼旁觀良久,才眯了眼,揚聲高喊:「君身尊玉貴,何苦給蕭無咎賣命?你可知他把你派到這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

他氣沉丹田,語重心長:「即便你在這裡打了勝仗,攔了本侯,又如何?你不會在麗都露臉,外面不知你功業,而以你之出身,本也是有機會坐到那個位置的!你究竟懂不懂,你在為他人做嫁衣!」

「所以我說你們,才是真的蠢麼。」

謝盤寬憐憫極了:「到底要坐到那個位置幹什麼?有天天睡懶覺來的痛快?坐到那張椅子上,便一日懶覺都睡不得,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每天一睜眼,就是一堆摺子等著,想偷個懶,摺子加倍,還是你的事,你還得點燈熬油批,大好河山不能遊覽,美酒享用不了,連最喜歡的美人,都沒時間哄,就這日子,你們還哭天搶地爭呢? 」

一段話,把齊束干懵了:「你……你就這點追求?」

謝盤寬一笑,眉眼飛揚,灑脫優雅,一如當年的少年模樣:「那我問你——齊侯,你是什麼追求,到底想要什麼?」

齊束:「自然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掌天下權,是想要至高無上的威嚴,對所有人的生殺大權,而不是想要勞累,天天只能埋頭批摺子吧?醉臥美人膝,也得有時間,有精力吧?若想做千秋一帝,史書留名,能享受你說的這兩樣麼?昏君倒是可以,只管任性就行了,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拽下去,史書只有罵名——」

謝盤寬笑眯了眼:「哪如我現在逍遙自在?我可以隨便問我家主公要東西,想不干就不干,想偷懶就偷懶,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都有主公頂著,我不用操半點心,至于美人——只要我想,不管多遠,他都得立刻跑過來伺候。你看,你想要的,我不是都有了?為何還要跟你們這群想不通的搶?」

「你——」

「所以齊侯,看開點,別那麼急,別那麼傲,今天這場仗多好玩,光線,時機,連天上的雲都那麼獨一無二,過了今天,可能以後再沒有了!」謝盤寬越來越興奮,「來來,咱們暢快淋漓的打一場!」

「比起馮侯那種一根筋,動不動就硬拼硬剛的漢子,我還挺喜歡你這種陰暗蔫壞,玩心眼子的,來別客氣,今天誰輸了誰是孫子,給對方磕頭叫爺爺!」

……

與這兩處戰場拱立,呈三角態勢的遠處,吳宿的中軍非常安靜。

四方戰況,戰損幾何,傷兵幾何,物資耗費,軍馬兵器……所有細節調動,全部是吳宿安排,不止這些,他手下的後也得隨時準備好,隨時預備支持各處戰場。

遂所有地方的情報,他這裡是最齊的,斥侯,前探,甚至飛鴿,接連不斷,主公的遭遇,麗都的狀況,翟以朝仗怎麼打的,甚至謝盤寬說過的話,他都第一時間知曉了。

喜歡玩心眼子的?誰?齊束?

報信親兵看著自家將軍,一直安靜,一直沒等到回音,有點提心弔膽。

他們底下所有人,其實真的,不怕任何前方戰場有意外,反正他們隨時都能支持,摘取凱旋勝果,但吳將軍這裡不能有任何意外,如果中州軍的中軍受創,遇到解不開的難題,那這場仗……真的就很難打,大概率要敗了。

「將軍……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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