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已經是忍了很久,實在無可再忍。
旁邊,一身黑執事裝扮的管家單手放在胸口,朝導演鞠躬:「抱歉,我家少爺性子焦躁,不成熟,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肖漸亼:「什麼?!我不成熟?他隨隨便便丟幾百個w投資節目就成熟了?!#¥%……」
後面的話眾人是聽不見的,因為管家一隻手,把那位暴脾氣且幼稚的少爺塞進了車后座。
徐導:「……」
徐導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架勢,受寵若驚道:「不麻煩不麻煩,肖老師能來我們綜藝,那才真是蓬蓽生輝了。」
後頭,寧簡嘖嘖咂舌:「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啊。」
白澄不屑:「切,這才哪兒到哪兒。」
「更狠的你還沒見過呢!」
「嗯?更狠的?是沒見過。」
寧簡:「來,給大家狠一個!」
白澄:「……」
差點條件反射呲牙了。
反應過來的白澄平地一聲雷:「你遛狗呢!」
寧簡:「怎麼會溜你呢。是吧,應咂。」
應知予吹了一下杯里泡的綠茶,附和道:「寧老師所言極是。」
白澄:……
尼瑪,忘了這是一夥的,倆資本家!
從今天開始他要重新定義一個人的面相,長得好的,那都是窮凶極惡!
心比墨都黑!
【白白,節目都快錄完了,你還是那麼好騙】
【孩子還小,原諒他吧】
【還好這個節目沒有攻1,不然小白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想什麼吶,白白大直男哇!】
【得了吧,崆峒不就是深櫃?】
耽擱了近三天的拍攝,關注戀綜許久的粉絲們不樂意了,為補償,徐導臨時決定增加一期特輯。
將會有兩位飛行嘉賓,替補離開嘉賓的位置。
但對於他們一行人來說,這件事是保密的,當然,徐導也只是放出了一段飛行嘉賓上車的視頻。
視頻里的人一身米色套裝,大冷天腳踩一雙中長筒黑靴,幾乎一半的腿都裸露在外,背著一個吉他,不難猜測學是歌手。
但其他便無可告知,連性別都沒點明。
然而一向精明的徐導還是小瞧了這屆福爾摩斯網友。
【這個背影好纖細啊,但肌肉力量又很強誒,感覺像是學跳舞的】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誰了!是不是江汀!】
【江汀?他不是去H國當練習生了嗎?這是要回國發展?】
【而且上的還是戀綜,女友粉夢破了吧】
【另一個呢另一個呢!】
另一個更是神秘,灰西裝,白鑽手錶,會議進行中。
【確診了,精英男】
…
這邊,簡單送行結束後,嘉賓們吃過午飯,集結出發去錄製地點。
徐導提前告知了幾人,建議輕裝上陣,但保暖工作要做好,他們下午要在室外度過。
所有人都聽進去了導演的建議,猜測今天是消耗體力的一天。
唯有寧簡,他又像個企鵝一樣,搖搖晃晃地出現了。
穿的很臃腫,有些頭重腳輕的意味,最外面套的還是那件白色羽絨服,畢竟是英雄的勳章,自然是要拿出來炫耀的!
血跡已經被搓洗掉,從外表看上去依舊嶄新,除了手臂處蹩腳的補丁。
【打補丁的羽絨服,寧老師好歹你也是小火了,咱就不能大氣一點嗎!】
【這叫節約,傳統美德懂不懂】
【博眼球吧,誰還記得他上節目前發羊癲瘋,大半夜在租的別墅里拍鬼畜視頻……】
【嗯?寧簡不是說那就是他的別墅嗎?(雖然我也有一丟丟持懷疑態度)】
【先別管別不別墅的了,只有我想問,這衣服上補丁是誰縫的嗎……】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點難看(托腮)】
說到補丁。
寧簡也有點嫌棄這裸露在外的針線,以及密密麻麻,和整齊二字完全不沾邊的針腳。
「好難看。」他說。
寧簡盯著那一處補丁,歪著頭蹙眉:「而且你這縫的是什麼東西,歪歪扭扭的,看著像……賴皮蛇,你知道賴皮蛇吧?」
「知道,」應知予含笑看著他,應下他那句難看,說,「確實有點沒縫好,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寧老師將就一下吧。」
【?】
【不是,你一個資本大佬,縫衣服??】
【夜晚,應老師點著油燈,仔細地一針一針將破洞的衣服縫上……】
【好心酸的畫面】
【可拉倒吧,應砸心裡估計正呲個大牙樂呢。嘿嘿,寧老師,嘿嘿,打上烙印了,嘿嘿……】
【麻麻,有辮呔!】
左右都是好心之舉,寧簡也不挑,「行吧。」
嘉賓都到齊後,徐導正式公布今天的錄製內容,他們今天要徒步上山,十月下旬的天山雖然冷,但還未進入真正的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