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梁琛。
梁琛:「我沒參加過高考。」
【保、保送?!】
【把這句話撤回去,我有一個朋友破防了】
寧簡打了個哈欠:「誰參加過一樣。」
再看應知予也沒彎手指。
寧簡:「矮油,不戳哦。」
應知予:「彼此彼此。」
【都不參加是吧,好好好,我也不參加!】
【姐妹冷靜】
到此為止,場上手指最少的是路清禾,僅剩一根,最多的卻是寧簡,四根。
由於一局下來,還沒有分出勝負,於是又重新輪到江汀。
然而這一次,江汀忽然正色。
他直視著路清禾,逐字逐句說道:「我曾經的好朋友背刺了我,讓我失去了唯一出國演出的機會。」
就連江汀自己也沒想到,他能如此平靜地將這段事實,在大眾面前,在全國觀眾面前陳述出來。
「路清禾,你有過嗎?」
忽然被點名,路清禾心下猛地一緊,他強撐著笑容回答:「沒、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沒有背刺過唯一的好友?還是沒有讓人失去演出的機會?」江汀緊追不捨。
路清禾咬著下唇,像個無辜的受害者。
【什麼情況,這還是在玩遊戲嗎……】
【江汀在搞什麼,逼問嗎?難道不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即是朋友同樣也是競爭對手,誰實力夠強誰拿入場券啊,說什麼背刺】
【就是啊,就算路清禾拿到了演出機會,他也壓根沒有去啊】
【可路清禾本就不是實力派演員啊……否則哪會出道近十年,還只是個小花的頭銜啊……】
【你說江汀技不如人?當時如果不是他去幫路清禾排練,也不會受傷,名額更不會落到路清禾這個替補身上】
……
深深看了一眼路清禾後,江汀道:「我真後悔和你交過心。」
-
豪華雪景溫泉處。
白澄穿著厚實的浴衣,寧願坐在椅子上吹風,也不願意下那該死的池子!
「一會兒該凍感冒了,下來吧,」嚴嵇無奈地看著他,「我離你十萬八千里呢。」
白澄不吃這套,斜眼覷他:「你回京市才是真的離我十萬八千里。」
白澄並不是從小就和嚴嵇嗆,相反,他從前最黏的就是他這位養兄。
當年,嚴家和白家兩家是世家,兩家交好,甚至有定下娃娃親,說如果白家生的是個女孩兒,那就讓嚴白兩家親上加親。但很可惜是兩個男孩兒。
再後來,兩家一個往北發展,一個往南發展,幾乎沒有了聯繫。
再有消息,是因為一場毫無由來的大火,一夕之間毀了嚴家的一切,家破人亡,嚴嵇就此成為。
一大堆帳務,一筆筆欠款,白手起家的祖業最後落得狼藉,讓嚴嵇一夜之間成長。
前去悼念的那天,是白澄提出讓他爸媽收養嚴嵇,嚴嵇僥倖有了一處棲息地,成為了白澄的『家人』。
可越長越大,嚴嵇就發現了,他不正常。
白澄說的沒錯,他還真有病,掌控欲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旺盛,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努力克制,最終是徒勞。
甚至對方為逃離他,逃離了那個生活了十多年,彼此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家。
嚴嵇想過就這樣各自安好,可十多年的黑暗裡,只有這一片光明,他怎麼能夠放開?
思緒至此嘎然而止,白澄耳畔突地擠進來一聲略顯低落的聲音:
「你就那麼厭惡我嗎?」
「對,所以你趕緊——」
驚呼聲滯在喉頭,坐在岸邊的白澄莫名被一股力量拽了過去,使力的人用了巧勁,他沒有失去重心滑進池底……
而是跌進了另一人懷裡。
【噢噢噢噢這是什麼名場面】
【白白你真的,是故意放鬆警惕,好讓哥哥有空可鑽嗎?】
【樓上的你……嘔……】
「趕緊什麼?」嚴嵇托著他的腰,似笑非笑地勾唇,「小白,容易心軟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對方原本失落的臉上浮現一抹得逞,白澄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媽的,又被這隻老狐狸騙了!
心軟?我踏馬給你一腳——
白澄第一時間就想抬腳踹過去,卻沒考慮到這是在水下。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對方。
有動作的那一剎,雙腿間就被強硬擠進來另一條腿,身高的硬傷以及忽然被抬高的腰腹,讓他只能墊腳,勉強靠著背後的石牆……
詭異的姿勢。
白澄一低頭,臉唰地紅了。
嚴嵇自然沒有錯過他一絲表情,他眯眼問:「你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