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阿弗列放完了文件,卻遲遲等不到人說話,疑惑地抬頭,卻見霍勒身著一身軍裝,躊躇地站在門外。
阿弗列頓了頓,站直身體,對霍勒笑道:「進來吧,站那幹什麼?」
霍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了進去,轉身關上門。
他走到阿弗列面前站定,深深地對他行了一禮:「中將,對不起,我……我……」
說著說著,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就泣不成聲。
阿弗列忙將他扶起,抱了抱這個曾經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安慰道:「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霍勒抱著阿弗列,不住地點頭:「嗯。」
半晌,霍勒站直了身體,抬手擦了擦眼淚,正色道:「中將,我以後會一直跟隨軍部,保護雌蟲們的,」說完,又行了個禮,「請您相信我,我絕不會再做之前的蠢事。」
阿弗列看著面前這位比他大一些的哥哥,笑了:「軍部要做的,可不止保護雌蟲,還要保護整個曼斯勒安。」
霍勒愣了,他怔怔地看著阿弗列:「中將,您……」
阿弗列握拳錘了錘左胸,調侃道:「你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了嗎?霍勒哥哥。」
他說完走到窗邊,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趁著我還沒走到精神力徹底暴|亂的那一刻,我的使命,永遠是保護曼斯勒安。」
霍勒不解道:「可您的雄主精神力強悍,您不會走到精神力暴|亂的那一步的。」
阿弗列透過夜色,仿佛看到了身處遠方家中的亞維,輕輕地笑了:「雄主先天心臟孱弱,經受不住那麼大的精神力安撫的,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讓他做到那種地步的。」
「所以,」阿弗列轉過身,「霍勒哥哥,第一軍,很需要你;軍部,也很需要你。不需要妄自菲薄,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你一直都是無可替代的。」
霍勒怔怔地看著阿弗列挺拔的身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當年那個小小的一直跟在他們幾個身後的雌蟲崽子,是,真的長大了。
他又想起離婚後上將對他說的話,是他錯了,軍部本該就是這樣的。
霍勒俯身行禮:「明白了,阿弗列中將。」
精神海暴|亂……嗎?
……
然後,阿弗列回憶了一下,然後,他擔心霍勒離開軍部太久,對很多事都有些生疏,就……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教霍勒熟悉事務……等他們從辦公室里出來,好像已經是第二天了。
阿弗列登時心虛了,一緊張就更說不出什麼話了,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們是在,是在討論軍部事務。」
亞維勾了勾嘴角,隨後又收斂了表情,緩緩抬頭道:「真的嗎?」
阿弗列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亞維:「好吧,」他往前湊了湊,看著阿弗列的紅眸道:「那,你以後能不能每天都回家?有任務除外,多晚都行,」他眨了眨透著水光的灰眸,「不然,我一個人害怕。」
阿弗列心疼壞了,抵著亞維的額頭道:「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亞維滿意了,低低地嗯了一聲。
看來,那隻沒有愛情滋潤的蟲的招數還是有那麼一點用的。
不過……
一想到凌洲,亞維就想起了祭典上發生的一切,還是要找個理由把那隻沒愛蟲約出來聊聊……聯絡聯絡他們一起組隊考試的深厚感情。
「雄主……」阿弗列看著亞維近在咫尺的眼睛,臉再一次慢慢地紅了。
亞維回神,看著阿弗列躲閃的眼神,嘴角再也繃不住了,露出了個貌似溫柔的笑容,他湊到阿弗列耳邊,輕聲誘哄道:「中將,我愛你……你愛我嗎?」
阿弗列:「愛的……唔……」
亞維吻上了阿弗列的唇,借著被抱著的姿勢壓著人慢慢倒了下去。
頂燈明明,「虛弱」的狐狸終是忍不住晃了晃完好無損的尾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
第二天下午,凌洲拿著個青澄澄的蘋果懶懶地靠在樓下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
他的思緒在大腦里東一下西一下地劃著名船。
嘶……該用什麼理由把那隻愛情蟲約出來呢?
我想你了?
凌洲嚇得一激靈,哎呀媽呀,這一聽就不是人話,不行不行。
我們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