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無辜地眨眨眼:「?」
亞維狐疑地端著茶杯,對著門朗聲喊了一句:「請進。」
「吱——」
門被推開了。
凌洲淡定地重新拿了一個茶杯倒上茶,抬頭笑眯眯地看向門口——
只見薩岱霍斯和阿弗列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薩岱霍斯一進門,就徑直往凌洲那邊走去,他看著凌洲掩飾都懶得掩飾的看戲姿態,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
他走到凌洲面前:「殿下。」
凌洲笑得更歡了,伸手拉著薩岱霍斯讓他一起坐到長椅上,把剛剛倒上的熱茶放到茶碟里,端到薩岱霍斯面前的桌子上:「上將,喝茶。」然後傾身湊到薩岱霍斯的耳邊,悄聲道:「看戲。」
薩岱霍斯聞言無奈又好笑,配合地也湊到凌洲耳邊,輕聲道:「好。」
凌洲紅了紅耳尖,隨即就強迫自己……也不是很強迫地緊跟體內DNA的腳步,興奮地……專心致志地看戲去了。
這邊兩人竊竊私語,那邊亞維差點驚掉了下巴。
他瞪大眼睛看著本該在軍部工作結果卻和薩岱霍斯一起出現在這裡的阿弗列,一時忘記了怎麼說話。
而阿弗列擔心自家雄主還在生氣,此時看著亞維一句話也不說,就僵在了門口,一時也不敢說話。
凌洲看著到現在都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一度以為現場空氣宕了機。
他迷茫地眨眨眼,轉頭看向薩岱霍斯。
咋了這是?
薩岱霍斯漫不經心地看著前方,餘光一直在凌洲身上,察覺到凌洲轉過了頭,他扭頭對著他無聲笑笑。
沒事。
凌洲下意識地笑了笑,轉過了頭。
噢。
薩岱霍斯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伸臂搭在凌洲身後的椅背上,隨意放鬆地坐在那陪著凌洲看戲。
好在現場沒有宕機太久——
亞維腦子轉得飛快,轉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呵,沒愛蟲,他在心裡罵了凌洲一百八十遍,真是一腔真心餵了狗!
他還沒想好怎麼辦呢。
電光火石間,亞維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手中茶杯吹得差不多但還有些熱的溫度,腦中登時靈光一閃。
他手仿佛端不住似的一抖,微綠的茶水就溢了出來,潑在了蒼白的手上。
亞維猛地一吸氣:「嘶——」
「雄主!」阿弗列見狀忙衝上來,拿走了亞維手上的茶杯,拉著人走到旁邊的冷水管處,按下開關,捧著被燙得有些微紅的手衝著冷水。
阿弗列著急又心疼:「疼嗎,雄主?」
亞維垂下眸子,不時地輕輕抽氣,啞著聲音道:「沒事,不疼。」
阿弗列聽著他的聲音更心疼了,自責道:「對不起雄主,我應該早點走過來的。」
亞維白著一張臉,虛弱道:「真的沒事的,中將。」
一旁目睹了亞維是怎麼手「不小心」一抖,再用精神力紅了手、白了臉的凌洲看得是目瞪口呆。
原來愛情蟲走的是這個調調?
這招這麼好用?
薩岱霍斯瞥見凌洲一臉學到了的表情,伸手覆住了凌洲放在一邊的手。
凌洲不走心地轉頭。
卻見薩岱霍斯正涼涼地看著他。
別瞎學。
凌洲瞬間懂了。
他乖巧地翻過掌心,反握了一下薩岱霍斯,隨後傾身拿過晾好的茶,端到薩岱霍斯面前。
眨眨眼,不學不學。
薩岱霍斯莫測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接過茶抿了一口。
凌洲轉過頭,老老實實地繼續看戲。
沖了好一會兒冷水,阿弗列才關了水,捧著亞維的手仔仔細細地察看,確認沒什麼事後才稍微放下了心,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管燙傷膏,輕輕地塗抹在幾乎要看不見的泛紅處。
凌洲看得瞠目結舌。
這還隨身帶著燙傷膏的?
軍部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