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你都給嘉姐餵了多少次牌了!」瘦子抱怨道,徐哥縱容的簡直不要太明顯,這牌沒法打了!
「一萬!」林嘉出牌,得意地沖瘦子挑眉,「有本事你也讓楊大哥給你餵牌。」
瘦子看向楊大哥,楊大哥一臉剛正不阿,嚴陣以待,眼神堅定的像要入d。別說餵牌了,不碰他的牌就已經是萬幸。
「可憐我沒這麼好的命!」痩子重重嘆息,實名羨慕。
「麼雞。」楊大哥斟酌後出牌,神色淡淡看向瘦子,「我停牌了。」
瘦子一聽,急了,「我靠!你們三都停牌了?」
「那我豈不是最危險的?」瘦子看著摸回來的六條糾結住了。
他有預感……他要點炮。
「這麼難打?」徐衍等不上他,歪頭看了眼他的牌,「這牌有什麼好糾結的?」
瘦子滿臉希冀看向徐衍,「徐哥,救命。我該出哪個?」
「手裡那張。」徐衍表情很正直。
瘦子一向相信他,當機立斷扔出手裡的牌,「四筒!」
林嘉『噌』地站起身,笑地合不攏嘴,「胡了!」
瘦子一臉懵:?
楊大哥向瘦子投去無可救藥的眼神,信誰不好信見色忘義的徐衍。
林嘉將牌推倒,「清一色!給錢給錢給錢!」
「我他媽!」瘦子一臉灰敗,幽怨看向罪魁禍首,「徐哥,你又一次為女人插了兄弟兩刀!嘉姐糊的可是清一色,你怎麼忍心忽悠我點炮!」
徐衍心虛地摸摸鼻子,「我真不知道她糊什麼。」
「別廢話,給我!」林嘉伸手,這一把直接糊了個大的。
瘦子狠狠吸了口氣,從僅剩的幾張撲克牌中數了八張遞給林嘉,「看在徐哥面子上,我認!」
他說這話時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麻將桌洗牌。
楊大哥掏出煙,習慣性先遞給林嘉。
林嘉抬手拒絕,「戒了。」
瘦子吞雲吐霧,滿臉不可置信,戒了?嘉姐這是受什麼刺激,煙都戒了。
「話說,嘉姐你又翹了幾天課?」
「翹個屁,老子請假了。」
「真稀奇,一個月不見,嘉姐不僅不抽菸了,還學會請假了。」瘦子感慨,「想當初,我們嘉姐……」
瘦子話沒說完,徐衍開口打斷,「什麼時候去上學?」
「等你好的差不多。」
「藉口。」徐衍不留情地拆穿。
林嘉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吧?」
徐衍話鋒一轉,正色道:「玩夠了,明天就回學校去。」
這兩天他看得出來,林嘉過的並不開心。她心底惦記著事兒,做什麼都心不心事不事的。
氣氛因為徐衍的話變得沉悶,林嘉有些生氣並不想接徐衍的話茬。
瘦子和楊大哥面面相覷,不知道徐衍哪根筋抽住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人盡皆知林嘉最不愛上學,徐衍卻開口就把人往學校里推。
這擱誰身上能高興。
桌上手機鈴聲打破壓抑氣氛,林嘉拿起一看是孟晨安,想也沒想就接通了。
「阿然,我就說!陸禾最後還是選了理科。」孟晨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和林嘉分享情報。
林嘉下意識握緊手機,再次確認,「他選理科了?」
「嗯,放學時候改的。我還和他確認了一遍呢。」
「挺好的。」林嘉不受控制語氣低沉,心中沒由來的煩悶。
她一直知道陸禾更適合理科,她也始終覺得陸禾那天勾選文科是做給她看,逗她開心。
果然,他最終還是改了意願。
「阿然,你這兩天怎麼請假了?什麼時候回來上學?」
「家裡有事兒,過幾天就去。」
「好吧。對了,那你呢?選文還是選理?」
林嘉嬉皮笑臉道:「我不是說了麼,我選對面職高。」
「你又和我開玩笑。」
「安安,我現在手頭有點忙。」忙著摸牌打牌,「回去再和你說。」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林嘉一邊整牌,一邊向楊大哥伸出手。
楊大哥疑惑,半天才反應過來林嘉是問他要煙。
「不是說戒了麼?」瘦子叼著煙戲謔。
林嘉掃了他一眼,「吸一手煙總比吸二手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