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完老闆,靈璽心情大好,愉快地脫掉修身的襯衫和牛仔褲,將自己卷進被子裡,噙著笑進入了夢鄉。
不管隔壁客臥的盛玦是如何的輾轉反側,她這一覺睡得格外舒爽,以至於第二天睜開眼,直接就是上午十點,遲到了整整兩個小時!
靈璽揉著還有些遲鈍的腦袋,慢吞吞地穿戴整齊,出臥室後發現盛玦果然已經走了。
她氣笑,小聲嘟囔道:「小氣鬼。」
不就是逗了他兩句,至於上班都不叫她?
等她打車到公司已經快到十一點,果不其然迎來了諸位同事異樣的眼光,然而稀奇的是,馮琪那幫人竟然沒陰陽怪氣地出聲嘲笑,甚至其他人也只是一臉揶揄,仿佛在看好戲。
不就是遲個到而已,有什麼可看好戲的?
靈璽眉頭微微一緊,腦中隱約浮現昨天吃飯的場景,心中頓時猜到個大概:昨晚她和盛玦一起離開,今天她就遲到了,這……想不誤會都難吧?
果不其然,剛坐下隔壁工位的同事——一個熱衷於八卦的姑娘,就悄咪咪地開口調侃:「江湖傳言咱們盛總身體不大好,現在看來,都是謠言啊?」
那眉飛色舞的模樣,還有那自以為足夠委婉的話,成功收穫了靈璽的白眼,「身體好不好,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可不行,朋友妻不可欺!」那姑娘義正言辭地擺了擺手,而後猛地湊近,賊眉鼠眼地問,「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說唄,咱們盛總的表現到底怎麼樣?」
好好一姑娘,笑得卻像個猥瑣。
靈璽朝她背後覷了一眼,驀地笑了,「他怎麼樣我不知道,那讓我知道你再問下去,估計是不會太好了。」
「切,不說就不說,幹嘛咒我?沒勁死了!」那姑娘哼了一聲,剛轉過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後面,離得很近,近得剛才她說了什麼對方也都能聽到。
她手一抖,茶杯里剛倒的開水灑了不少,可她卻不敢去擦,忍著疼痛哭喪著臉顫巍巍地喊了聲:「盛,盛總……」
盛玦面帶微笑,姿態紳士語氣輕緩:「陶晶晶是吧?你想知道我哪方面的表現,可以直接問我。」
明明表情再溫和不過,但他的眼睛卻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陶晶晶的手又是一抖,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盛總,我,我就是和靈璽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我發誓!」
「沒關係,無論對我有什麼意見都可以直說,只要有參考性我都會採納。」盛玦淡淡笑了笑,眼神掃過看熱鬧的眾人,「大家都一樣,有事儘管說。」
然而被他看到的人卻沒一個覺得輕鬆,反而都噤若寒蟬,打心裡地發毛。
唯有靈璽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呲牙一笑,眉眼彎彎的模樣,燦爛極了。
兩人目光對上,盛玦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微沉,冷哼一聲就回了辦公室。
靈璽還沒怎麼樣呢,陶晶晶卻被這一聲嚇得夠嗆,拉著靈璽的手道:「靈璽你聽見了嗎?盛總他哼我,完了完了我肯定要失業了!怎麼辦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兩歲小兒,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啊!」
作為戲精祖宗的靈璽,第一次感受到了戲精的威力,她再次翻起白眼,無奈地安撫道:「放心吧,他不是在哼你,就算你工作丟了,也肯定不會是因為這事,到時候考慮考慮其他方面的原因吧。」
陶晶晶:?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靈璽聳聳肩,開始進行最後的工作交接,馬上她就要去調香研究室工作了,兩個分公司隔得很遠,來回跑只怕會累死,她得保證這邊的工作完全脫手才行。
轉職的時候需要原分公司負責人在報告上簽字,然後再把報告帶到轉職後的分公司。靈璽去找盛玦簽字的時候,對方臉色屬實不大好,她便問道:「盛總又失眠了?不會是因為我吧?」
看她那做作的模樣,盛玦恨得牙痒痒,卻只是盯她半晌,不屑地掀掀眼皮,「我以為你只是不知恥,沒想到還這麼愛自作多情。」
「過獎過獎。」靈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裝模作樣地理了理頭髮,「盛總痛失我這麼優秀的員工,傷心是必然的,但您也要保重身體,千萬別因為我的離開思念成疾,不然我會心疼的。」
盛玦唇角勾起,挑眉看她,眼中竟也帶了幾分似是而非的深情,「放心吧,你都能這麼狠心地棄我而去,我自然也不會沉湎過去,咱們好聚好散,也算是給彼此一個體面。」
這話說的,倒真像是一對和平分手的情侶。
他利落地在報告上簽了名字,在對方接過時用力一拉,直接將人帶進懷裡,下巴抵在靈璽發頂,聲音磁性:「怎麼辦,我捨不得你。」
靈璽的腰被箍得緊緊的使不上力,她抬腿想報復盛玦的小兄弟,卻被他擋住,她眼睛一眯,細跟鞋狠狠碾在對方腳上,語氣卻格外慈愛:「乖兒子,媽媽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