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他還揣摩著慕容氏剛才的話呢,不知道劉惠蘭下午是怎麼跟慕容氏談判的,
慕容氏竟然直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二房不過繼他兒子,又不想分他賞賜,謝昌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逼到懸崖邊上的獨狼,他被逼到絕境了!
不,絕對不能這樣,決不能……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家產被無知婦人拱手讓給旁人!
難道他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劉惠蘭擠到前面去,眼神藏不住的焦急,「太醫,那螢姐兒的腿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以後走路會不會變瘸?」
「只要好好養傷,不會影響以後走路,但是腿上一定會留下疤痕,到時候塗些舒痕膠,疤痕會淡一些。」甄太醫捋著鬍鬚說。
聞言,劉惠蘭依舊很擔心,雖說不影響走路,但是女子肌體有疤,很多人家都會忌諱這個的。
劉惠蘭看嚮慕容氏,好聲好氣道:
「弟妹,你一定得給螢姐兒用最好的舒痕膠,可不能留疤啊!」
後方,謝勝的眸色加深,他從沒見過母親對他有這種關心的表情,一次都沒有。
母親不擅做戲,這種真情實意的擔心不是她能裝出來的。
兩房幾乎差點鬧掰,按理說母親該像討厭謝錦姩一樣討厭謝流螢,可是她為什麼這麼關心謝流螢?
而慕容氏的眼底卻是一片譏諷之色,看吧,果真是誰的孩子誰心疼,下午的時候還指著她咒罵賤婦,現在又變臉了。
慕容氏沒搭理她,親自去送甄太醫出去。
謝昌心神不定的,他不想送,「勝哥兒,你去送甄太醫出府。」
「是,父親。」謝勝跟了上去。
「咳咳!」老夫人又重重地咳嗽了聲。
「老夫人又不舒服了嗎,要不讓甄太醫也給您看看吧?」順澤姑姑關心道。
老夫人搖搖頭,「不必,螢姐兒要緊。」
慕容氏走得更快了,徑直出了院門,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老癟嘴繃成一條直線。
慕容氏只送甄太醫到院子外面,後面就由謝勝去送了。
她擦了眼淚回來,有話不吐不快,
「當不起大嫂的一聲『弟妹』,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孩子吧,螢姐兒是『賤婦』的女兒,用不著你管。下午還指著我鼻子罵,現在倒來我跟前獻殷勤了,真是莫名其妙。」
聞言,劉惠蘭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慕容氏這番陰陽怪氣,還間接地罵她是『賤婦』!
謝昌冷冷瞥了一眼慕容氏,一句場面話都不想說,他與劉氏夫妻多年,自然知道劉惠蘭什麼性子。
如果不是慕容氏非要霸占賞賜,劉氏不會咒罵她。
老夫人本來就在惱慕容氏忽視她咳嗽,亦是沒有打圓場。
而謝錦姩的眼神鋒利如刀,原來母親挨罵了。
劉惠蘭憋火不已,索性一甩帕子,說:
「那都是話趕話!螢姐兒是我侄女,我能不關心嗎?」
她一屁股坐下來,
「今天我罵你是我不對,你也叫人捆我了,還用臭抹布塞我的嘴,我說什麼了?算是扯平!
螢姐兒沒有性命之憂,我們也放下心來,既然今天難得人這麼齊,不如大夥就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就把賞賜的事說個清楚,省的我一直為此事煩擾。」
謝昌和老夫人齊齊看嚮慕容氏,這兩頭偽善的狐狸終於藏不住尾巴了……
第55章 我並不討厭勝哥兒
「敢問大伯娘,賞賜的事情我母親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還有什麼可說的?」
謝錦姩的目光如炬。
劉惠蘭的裝作整理衣裳,小聲嘀咕:
「那也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慕容氏沉了臉,「我早說過了,要麼去報官,要麼去問陛下的旨,否則……」
她冷哼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謝昌的臉色黑如鍋底,「弟妹的意思是想真把家業和賞賜都送給伯爵府了?」
老夫人的面色平靜,
「好了,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一家和睦,這個家已經不能在爭吵了。」
她看嚮慕容氏,溫聲道:
「雲湘,我只問你兩句。聖上說賞賜是給家眷的,我問你,我這老婆子算不算隆兒的家眷?我這條老命,有沒有資格分聖上的賞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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