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小兄弟,郡夫人還是明白事理的敞亮人。」壯爺感激道。
怪不得郡夫人不過繼謝衍那個兔崽子呢,那小混蛋誰能看得上?
「哎,小的先走了,祝爺辦事順利。」
說完話,小廝一拱手,扭頭就走了,甚至沒給裡頭的謝昌回個話。
見狀,壯爺更加明白,兩房不合啊!
他的面色多了幾分陰鷙笑意,轉身走進院中……
院外後牆處,謝敏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瓜子,
「娘,他們是不是快打起來了?你看我說吧,二嫂跟這倆貨鬧掰了,咱們就瞧好戲吧!」
周姨娘從她手裡捏了幾個,道:
「謝昌這個老混蛋,比他弟弟差遠了,想想隆哥兒真是不錯,可憐好人不長命。」
周姨娘嘴巴一努,瓜子殼掉出來,
「這宅子本來就不大,他們一來都沒別的空屋了,以後咱娘倆住一起,有很多事情可不方便啊。」
謝敏呸了一口瓜子皮,
「嗐!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就讓棍叔翻牆進來唄,大不了我躲出去。」
周姨娘煩躁,「你說好端端的,他們回來幹什麼啊,很多事兒都不方便了!」
她隱隱有種感覺,以前的滋潤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院裡的人越吵越凶,她們娘倆越聽越起勁兒。
……
最終,謝昌夫婦還是敗下陣來,事到如今是非得去澧安縣一趟不可了,畢竟兒子一個人在那,他們也不放心。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得先去一趟謝宅,問問慕容雲湘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好說歹說,賠盡笑臉,壯爺才離開老宅,去找了個客棧落腳。
壯爺一走,謝昌和劉惠蘭又吵了起來,
劉惠蘭哭著指責,
「要不是你非要把衍哥兒送到什麼澧安去,他怎麼會在那跟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打架?我的衍兒啊,你要是出事,娘也不活了啊……」
謝昌本來就煩,被她一嚎頭都快炸了,
「行了行了,你號什麼喪!明天一早就去找慕容雲湘,下午動身去澧安縣,大不了把衍哥兒接回來。」
劉惠蘭的哭聲戛然而止,
「行。」
剛停一會兒,她嗚嗚得又哭了,「慕容雲湘那個賤貨,她簡直不是人,衍哥兒那么小的孩子一個人在外地受了欺負,她根本就不想管,求她有用嗎,我的兒啊……」
謝昌心裡憋火,
「求她?那臭娘們都放話不管了,難道還要老子給她跪下啊,反正人也過繼了,錢也到手了,老子怕她什麼?
咱們也該硬氣硬氣了,她要是不管,明天我們就鬧得京城眾人皆知,看她慕容雲湘還要不要臉面!」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他現在住老宅,又沒住她家,反正誰也不欠誰的,跟誰擺譜呢?
謝昌給劉惠蘭出主意,
「現在求是沒有用,她們擺明了不想搭理。那你就去鬧,明天就鬧上門去,你今天是怎麼用砍刀嚇唬我的,明天也這麼威脅她,老子就不信了!
不管怎麼樣,必須得讓她出面,那個縣太爺才是個多大的官?在我弟弟面前算個屁啊,這事交給慕容雲湘,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那種大戶人家出來的女人不都看重臉面嗎,反正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慕容雲湘要是真這麼毒,他們就鬧上伯爵府,看看伯爵府能不能管!
劉惠蘭也發了狠,
「官人說得對,一直軟弱沒有用,咱們得硬氣起來,她非得救我的衍哥兒不可,不然我就跟她同歸於盡……」
他們兩個商量到天黑。
最終,這雁歸堂還是給了劉惠蘭住,柳姨娘住了稍次一些的梅香閣,至於老夫人,她的院子比柳姨娘的還差,
是個西戶的屋,還不是院,好在門口地方大,有個獨立的小廚房,很久沒用過了,收拾收拾也能用,
這是謝昌仔細考慮過的,老夫人天天都得吃藥,讓她住這正好,而且藥的味道都不是太好聞,離遠點也好。
美名其曰清靜。
而老夫人也沒有反對的機會,因為她還在昏迷當中。
還有那些小妾和庶女,她們擠在別處,有兩人一屋的,三人一屋的,反正最後也塞下了。
天黑了下來,老宅里搬搬抬抬的人也都忙活完了。
什麼都已經安排妥,老宅的格局就這麼定了下來。
……
謝家老宅勉強是安置妥當了,謝宅那邊也清靜自在,慕容氏和謝錦姩母女倆高興地去了戲班子聽戲去了,明月高懸了才歸家。
而慶王府可不平靜,慶王妃是動了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