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程牽住她的舉動很紳士,掌心相握,包裹住她的指節很有力量感,讓人容易聯繫到昨夜他的托舉,帶動時,賦予的熱度傳進她體內,不得不攀緊住他的肩,以防止掉下去。
被折騰到軟綿無力,又是如何單手掌控的,全程沒有鬆懈的意思,持久度驚人,給人的安全感成功上升一個層次。
「有什麼缺的,直接跟孟叔說,這段時間他都負責這邊。」
兩人一同從電梯出來,餐品擺在桌上,孟叔時間拿捏的剛剛好,他笑眯眯地相迎,「少爺,少奶奶,你們下來了。」
單止瀾先輕應一聲,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紀疏櫻對上他的眼,臉上升起溫度,就聽他說:「給太太服務應該的。」
孟叔瞧得有些樂開了花,這少爺自己選的新婚妻子,上心程度就是不一樣,若換成在老宅,要他主動給夫人行餐前禮儀,壓根不可能。
紀疏櫻哪裡清楚這些,她不覺盯著他看。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優雅,動作流暢,舉止斯文,全程沒開口說一句話,禮儀教養刻在了骨子裡。
「不餓?」單止瀾咀嚼完食物,問她。
他問的不是不合口味,桌上有幾道菜都是特意合她口味做的,她喜不喜歡他是有數的。
紀疏櫻點頭,「有點。」
這天氣依舊熱,她胃口本來就小,反倒想吃些冰的,比如雪糕、椰汁燕窩......紀疏櫻噥噥說出了聲。
單止瀾心領神會,屈起長指點了點餐桌,淡淡吩咐:「去給太太各準備一份來。
她水眸里呈現出一絲崇拜,有點像面對自己心上人的那種,隨意露出的兩眼,單止瀾卻被弄得身體躁動。
辛苦大半夜止住的,似乎又蹭蹭冒上來,呼之欲出。
紀疏櫻儘量保持斯文,低頭用湯勺小口小口進食,那微抿的唇瓣很快泛著晶瑩的水光,察覺到他淺淡的目光,升起緊張感,下意識舔舐唇邊溢出的椰汁。
再正常不過的舉動,落入單止瀾的眼裡變了顏色,他仔細凝著那一抹白,墨色的眸子濃稠無邊。
他無聲地滾動了下喉結,端坐挺直的背,看不出任何端倪,仍舊斯文不動。
紀疏櫻開始以為是不是自己哪裡不夠淑女,或者有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
畢竟...這個男人洞察力可怕,他看起來能隨時輕易看透人心,她還是怕掩藏不住。
而後,她發現好像是她想太多了,輕舒氣,擦了擦嘴,說:「我吃飽了。」
看著背影漸行漸遠,單止瀾微微低頭,掩藏的餐桌下,還在逐漸發脹、壯大...如永遠不知饜足的貪獸,有著無窮無盡的渴求。恨不能讓她現在就地吞咽下去,來回舔.舐,再搗一搗深淺,欣賞她眼角溢出的淚花,是否會帶著頹靡的艷。
越想,越不敢想像,只是她一個簡單動作,就能掀起他的欲望,與他多年經營的外表,極其不符,也愈發背道而馳。
單止瀾開始反省自己,將這些惡念吞咽下去,他還是不願意,太早嚇到自己的妻子,如果可以,他希望給她留下的永遠是他溫潤一面。
此刻的他,顯然忘記,有些東西,太過刻意,離爆發那一刻變越洶湧。
—
經過一上午的小插曲,紀疏櫻下午給自己找事做。
她反覆練著喜歡了無數遍的曲子,樂此不疲,這是她的愛好,並為之努力著,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開個自己的音樂工作室,裡面有各式各樣的樂器。天才也會被環境限制,何況她還不是。
離開了紀家,她要開始為她的履歷做準備,總不能頂著單太太的身份,無所事事下去。
先前她就有這些想法,只是紀家不允許她做些,讓她在家好好考慮清楚。
她有什麼好考慮的,堅持了這麼多年,為此做著鬥爭,如今,終於可以做自己。
隔壁的單止瀾,神色平靜地繼續開著會。
高管們在家也忙的頭皮發麻,休息日時間好像也是用來揮霍工作的,他們開始想,網上不是瘋傳自家單總結婚了嗎?
怎麼不見單太太來管一管單總?不是都說,新婚燕爾,自當如膠似漆,恨不得時刻在一起不分開嗎?
上午一閃而過的畫面,快速在他們腦中閃過,再深深對上...單總這張苦行僧的臉,莫非是單太太欲.求不滿,單總那方面無法滿足?
也是了,單總在公司例來端雅,是再正經不過的謙謙君子,聽聞紀家二小姐嬌媚多情,這兩人碰撞在一起,感覺怎麼都是委屈了單太太的。
高管欲哭無淚,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單止瀾絲毫不知,自己的婚姻生活,被別人這樣揣測,更不知道,他和紀疏櫻的「身份」,對調了過來。
對上這些男人的沉悶表情,他反倒覺得找對了人,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一直到夜晚,紀疏櫻對他又是沒有過多交集的一天。
這似乎是他想要的結果......又似乎不是。
他有些怕看到她,但又格外想看到。
怕那些克己復禮失控,想看到她鮮活靈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