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這句,氣得整夜沒睡好。所以,才有今天的雲秋池嗆聲回去。
「在我看來,紀家除了二小姐,誰都不好。」
最初,雲秋池只當這話,有點浮誇,後來在單聿為的引導下,逐漸想通,她的兒子最是聰明不過,見識過得人不知凡幾,他知道什麼人最適合他,也最清楚自己心底想要的是什麼。
被她掐,單聿為不覺得疼,抱著人柔聲安慰:「沒見到人之前,你擔心,見到之後又憂心,既然這麼糾結,有沒有想過要做點什麼?」
勸解是沒有用的,這是一個漫長過程,她們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單聿為深知這個道理,他給出直接的方式。
果不其然,雲秋池頃刻被點亮,她從床上跳起來,著急忙慌地穿著鞋,往外跑,跑了一半又跑回來,拉起一動不動的單聿為,說:「快呀,愣著幹什麼,和我一起去掏寶貝。」
雲秋池最是喜愛購買收藏品,哪種類型的也有,古董藏品大部分有幾間專門的房間收納,不會輕易放在家裡展示。
在她眼裡,國外的東西雖名貴,但不值得太過耗費心神,掛在家裡做裝飾正合適,不浪費又不顯得突兀。
而古董就不同了,那些可都是國寶吶,每樣弄來都極其不易,別提給人看了,她巴不得藏得死死的。
「......」單聿為,他說的是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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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對他垂涎 「連我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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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某處。
剛進入單止瀾的住處, 紀疏櫻跟在他身後,略帶好奇般地探出腦袋。
莊園一共三層,每層樓層目測八米高, 房內風格偏暗色調, 漆黑瞧不見的房頂......
非常符合城堡特性的建築。
孟叔走在前面,手上幫忙托著紀疏櫻不久之前收下的紅包, 以及她給單止瀾的那份禮物。
被精美的蝴蝶袋子裝著, 即使這樣裡面的盒子,有些若隱若現, 看得紀疏櫻的眼皮,一跳一跳的,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雙手輕輕捏在他腰間的衣服上, 襯衫被她捏的皺巴巴, 單止瀾眸底流轉些笑意。
任由她肆意妄為的小動作。
「害怕?還是在幻想會不會出現些奇怪的動物?」
被他戳破, 紀疏櫻小聲噥了一句「才沒有」,甩開他的溫度, 先他一步緊追在孟叔身後。
走時, 不忘倔強地反駁,「怎麼可能?那是小女孩才會的舉動!」
孟叔一起附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儘自己的職責,告訴紀疏櫻房間裡的吹風機在哪裡,一些簡單的設施該怎麼用, 呼叫他們怎樣最快速。
離開時,孟叔體貼地說了句祝少奶奶、少爺晚安,只是最後在看向單止瀾那刻,他眼眸稀奇地有些意味深長。
單止瀾眸光微動, 視線略在那份禮袋上。
紀疏櫻不清楚這發生的暗潮湧動,她正被單止瀾陽台上擱置的鋼琴吸引,是XVSteinway Sons 1895年生產的那款!
天,她居然在單止瀾的臥房裡見到?
紀疏櫻欣喜轉身,比看見那些掛畫還要興奮。
她看向單止瀾,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的異常。
「單止瀾,這是你的吧?」
單止瀾走了過來,將她眼底的興奮,望了進去,他解釋說:「嗯,小時候練的。」
「那我可不可以用?」紀疏櫻手指交纏,語氣很輕,帶著藏不住的雀躍。
單止瀾沒應,漫不經心地玩弄了她柔軟的髮絲,好半響,才說:「何止能用它,連我都是你的。」
「??」
他眉尾輕輕一抬,意味地笑:「單太太送的禮物很......是別致。」
這是看到了?
只是這抹笑,讓紀疏櫻有些不解。
張了張唇,想要詢問,都被卡在喉嚨里,總覺得陰惻惻的,讓人毛骨悚然。
她還是覺得他不會跟她斤斤計較,有送他總比沒有好。
帶著這抹心思,進入到浴室,浴室的浴池由漢白玉鋪設,上面鋪有玫瑰花瓣,紀疏櫻用手觸摸了下,是這個季節能接受的溫度。
不熱但又至於太冷。
雲秋池提前準備的物品很是齊全,都是沒開過封的。
女士專用的護膚乳、洗面奶、卸妝膏等,就這樣強勢地將擱置一處的男士用品給擠掉。
像她突然闖進他的生活一樣,逐漸布滿她的痕跡。
因為對環境陌生,紀疏櫻在浴室里待了近兩個才出來,她換上新的睡裙,看了看鏡子,確定沒什麼不妥才出來。
單止瀾似乎已經在別的地方洗過了,頭髮濕漉漉的,水無聲滴落下來,逐漸沒入他的脖頸,再到那扣的嚴謹的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