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衝出牢籠的凶獸,在釋放出的那一刻,如排山倒海般地氣勢洶洶。
倒映出的影子,如山般,將她一點點吞納。
「寶貝,你總是讓我瘋狂。」他凝著她的紅唇,親吻過無數遍,咬牙過無數遍,唯獨這次要了他的命。
在這濃稠的黑暗中,暴露個徹底,單止瀾手指撫弄上去,他似乎完完全全將她心尖拋開。
床尾跌落寬大的黑色西服,緊跟著壓著一件小洋裙,宛如美女與野獸,野谷欠得不像話。
體型上的差異,給人帶來巨大的想像空間內,這方面花樣試過不少,就連上次將她綁住,也捨不得用太大的力氣。
兩隻纖細骨感的腳腕,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握住,好像被套上了什麼東西,紀疏櫻氣喘吁吁,鼻腔里還含有哭過的厚重鼻音。
「幹嘛要握著我的腳踝......不習慣。」極為委屈可憐的表情,一雙眼睛水遮霧繞的,在月色掩映下嬌艷如火。
單止瀾的呼吸驀地深了,他不說話,從掉落得西裝里尋找。
...這金鍊子是他出差時,心心念念要買禮物回來遇到的,將她手和腳鎖住,捆綁至床頭,是他一開始的想法。
「寶寶喜歡我這樣對你的,是不是?」
溫熱指尖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輕揉,細細觀賞她臉色慾逃不逃的神色,他整個人像注射了興奮劑,清醒的過分,又燃燒的過分。
柔嫩肌膚的觸感像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紀疏櫻不停地吞咽著,緊緊攀附在他的肩膀,等反應過來,手腕上也跟著戴上。
霎時間,她咬緊了雙唇,未知感被掌控,靈魂隨著與他一起飄動。
她其實是喜歡的,喜歡他的克制不住,喜歡他的溫柔強大,現在要多一樣......喜歡他的占有欲,她不會放開他,會對他毫無保留,這期限是永遠。
雨從天際落下,不是細細密密,如同暴雨般,要猝不及防地把人淋透。
「櫻櫻,你很好。」他穩住她的腰肢,一字一句咬牙說:「誰教你藏的死死的?承認愛我就這麼難,這麼讓你難堪?」
喜悅感過頭,緊跟著的就是清算。
單止瀾想起曾經地那些她眼中讀不懂的情緒,每一次在他即將從中窺探到什麼時,便被她掩飾過去。
現在想來,不是他太過遲鈍,看不清她眼中的愛意,而是她死死將自己鎖在裡面,只要有一點風聲,任何人都別想得知。
她是這樣厲害,這樣令人咬牙切齒。
「嗚嗚嗚嗚我錯了......不該瞞著你,單止瀾你饒了我吧。」
紀疏櫻搖著頭,臉蛋因為突如其來的情緒染上如胭脂般的紅。這紅,從脖頸處逐漸蔓延,粉嫩至極,實在誘人。
晃動中,金屬碰撞間發出叮咚的悅耳聲。
她越是求饒地看他,他越發想要將她弄壞。
「可惜晚了呢。」
事實證明,隱瞞過的每一天,都是要次數來償還的。
他有無窮無盡的精力,積攢了幾天的怨氣,要盡數算在她身上。
已經下定決心,無論今晚她流多少眼淚,都不足以令他動容半分。
「寶貝,你真是太不乖了,也太壞了。我對你的愛意,你一點都沒看出來,這麼折磨我......」
單止瀾雙膝跪在她面前,她膝蓋被迫立住,打開,燈光在他操控下打了兩盞,將他深邃立體的五官顯得尤為俊美。
勁腰長腿,在他如此展現下,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一跪,不知道有多漫長,他挺直的背脊成了巍峨的高山,像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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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音樂工作室在單欣桐的幫助下,已經能開始簡單的運作。
經過上次的演唱會後,紀疏櫻意外地有了一些名氣,只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單氏集團企業的宣傳片,播出的效果出奇的好,近兩日用戶刷到的頻率越來越高,似乎有給公司帶來不錯的效應。
這無疑都是最好的宣傳。
正式開張那天,她給工作室取了個名字——「緣來」音樂。
「大嫂,真是謝謝你的授權,我男朋友的音樂節舉辦得很成功。」單欣桐開心地前來祝賀,舉杯將香檳一飲而盡,「他漲了一大波人氣,已經開始準備下一場了。」
「是我要謝謝你才對。」紀疏櫻真誠地說:「沒有你,工作室里的老師還不知道要篩選到什麼時候。」
「嫂子你太客氣了,我們不過是引薦,真正說服他們加入的,靠得還是嫂子你的個人魅力。」
這點,單欣桐沒有誇大其詞,還記得紀疏櫻在跟這些專業老師談論的時候,那模樣仿佛被表哥附體,運籌帷幄間,皆是志在必得。
紀疏櫻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大概是因為站在了老師的角度上想問題吧,她給他們提供平台,自由且肆意。
喜歡音樂的每個人都無比純粹,他們的熱愛不該被隨意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