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熹丟失那年只有三歲多,還和爸媽住在一起,有時和阿姨睡,有幾次在他的房間玩到睡著後,也被他帶著睡過。
這個臥室雖然早就安排好了,但她還小,他們還沒捨得讓她自己睡過。
房間本來很空,還沒開始布置。現在這裡面已經放滿了東西,都是他們這些年陸續往裡面添置的。
不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很舒適的女孩子的房間,根本看不出來這間臥室沒人居住。
這裡日常除了保姆打掃,就是家裡人會進來。雖然沒有人住,但並不見塵埃。
溫珩之在裡面逛了逛,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步伐緩慢閒適。
他隨手拿起桌上、或者是旁邊柜子上擺著的東西看一看,再放回原位。
柜子上擺著的這幾個盲盒是他上次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看見幾個年輕小女孩在買,他停下腳步看了眼,在她們買完後,就將剩下的都買了回來。
他不常逛街,距離那次都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時間跑得太快。
待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垂眸看了一眼,而後打開一個抽屜,放了進去。
「新年快樂。」
馬上又是新的一年。
但你還是沒有回家。
抽屜里已經放了很多禮物,但還沒有等到它們的主人。
剛將抽屜關上,外面傳來敲門聲,溫珩之抬眸。簡單三下過後,溫承章才開門進來。
看見長子,他微愣了下,沒想到他也在。
溫承章手裡拿著一束花,走向房間裡的花瓶,「我來換下花。」
上一次放了一束洋牡丹,這次換了黎月剛買回來的澳洲臘梅。
花都開得正好,因為換的勤,上次這些才剛開始發蔫。
這些事情有時候是阿姨做,他閒著無事,今天他來換。
等他換完花後,溫珩之才和他一起出去。
父子倆對於對方也出現在這的這件事並無意外。
溫珩之將房門關上。
像是又一次隔絕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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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明泱洗完澡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跟助理對接著工作信息。
她往他身邊靠過去。
沈既年原本在看電腦,見狀,將筆電放到一邊,找出吹風機,插好插頭,「過來。」
明泱聽話地跟過去,躺在他的腿上。
他幫她吹,她繼續談著事情,和助理確認了一遍接下來一周的行程和各種工作。
他挑起她的頭髮,吹風機里的風徐徐地在空氣中流淌。
沈既年瞥了眼她的手機,問說:「有什麼工作?」
「一個代言拍攝,還有個活動。」
她猶豫了下,沒刻意介紹說是婚紗展的活動。
但這次活動也簡單,只是一場走秀,早上去晚上就回來,都不用出差。
聊完後,她把手機放去一邊。
他給她吹得很認真,微垂著眼,她能看見他微深的眼皮。察覺到她的注視,他看向她的眼睛。
很安靜的。
她撐起手臂,揚起脖頸去親他。
吹風機被關掉得很突然。
聲音戛然而止。
她頭髮基本上吹乾,只有發尾還微濕著。
喉嚨卻發乾。
他含住她的唇,往裡探著。手掌強勢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壓近自己。
欣然接受了她的主動,一點推拒都沒有。
明泱記得今天那個秘書說的話。糾纏間,她往後退了退,聲音微低:「這幾天心情不好?」
沈既年唇角微勾。很難得,她還能知道。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在她執拗的索問下,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收回來,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
「明泱。」
「你自己悟。」
她蹙眉,不解地去看他眼睛,可他不為所動。
幾縷髮絲細碎地落在她臉頰邊,他含著她的唇,吻得越來越深。
她一側的睡衣都往下滑了。
也是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室內的安靜,驚擾了正在接吻中的兩個人。
沈既年皺眉,下頜線微緊。
他摩挲著她的腰,喉結滾動著。
明泱摸到了他的手機,先看了眼來電顯示。在他要抽走丟去一邊時,她的掌心連忙推著他的肩膀:「是你父親……」
她的臉頰泛著熱,暈起一片很漂亮的紅。
沈既年低眸掃了一眼。
這才起身,去書房接聽。
明泱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下衣領。她輕輕吐出呼吸,拉過一個抱枕抱著。
自己悟。
她蹙眉,抓了下散落下來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