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2 / 2)

徐縣令眼看現場就要失控,不禁懊惱貿然公審姚月娥這個決定。

沒想到這女人看著柔弱,骨子裡卻是個硬茬,也難怪陳方平跟她三番五次交手,次次都讓她僥倖逃脫、絕處逢生。

「啪!——」

驚堂木響徹正堂。

徐縣令作出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怒斥姚月娥道:「少在這裡東拉西扯混淆視聽!你既不承認自己與多名男子有染,你又有什麼證據?!」

「大人,」姚月娥道:「沒有做過的事,民女上哪裡去找證據?況且大昭律法規定,疑罪從無,主張者當舉證,大人與其問我要證據,不如問問陳方平,他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民女有罪?」

「你……你你……」徐縣令被懟得語塞。

情急之下,他側頭瞟一眼陳方平,只見他眼神凜厲,緩緩抬頭看了眼案上的令牌。

徐縣令心中瞭然。

從古至今,人之所以能言善辯,最簡單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還能說話。倘若不讓對方吃吃苦頭,知道自己的厲害,想對方也是不會鬆口,束手就擒。

「來人!」徐縣令拾起案上令牌,對衙役道:「人犯強詞奪理、藐視公堂,先笞二十,再行審案。」

「是!」衙役得令,上前揪住了姚月娥的胳膊。

不知怎的,姚月娥眼前一晃,莫名想起「大白慘案」之後,自己被罰禁足抄書,抄到眼花的時候。

彼時她心裡憋著氣,封少爺也是這麼將她扯到自己跟前,告訴她謀定而後動並不等同於忍氣吞聲。

所謂謀者,指的是知己知彼,清楚手中籌碼和對方路數,能逐一對症克之。

若是將他所言置於當下情景,姚月娥手上唯一能用於對付徐縣令的籌碼,便是皇商薛清。

思及此,她神色微凜,抬頭對徐縣令道:「民女不是強詞奪理!民女有人證!」

現場譁然。

徐縣令蹙眉審視姚月娥,揮手讓架著她的衙役退下了。

「此話當真?」他問得一字一頓,並不相信的樣子。

姚月娥目光熠熠,點頭應道:「如若民女有半句假話,甘願受罰,絕不喊冤!」

徐縣令眉心一跳,卻不敢不讓她傳人證。姚月娥卻道:「人證身份特殊,民女暫且不便透露,可讓衙役帶著齊猛去尋,屆時大人就會知道。」

徐縣令忖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姚月娥之所以不願透露人證身份,就是擔心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薛清雖只是一介商戶,但因著直接給皇上辦事,其分量不容小覷。

倘若對方知道了她要去請的人是薛清,只怕是一早便會千般攔阻,或是能拖就拖,姚月娥賭不起。

好在徐縣令當下並未起疑,頷首讓人帶著齊猛下去了。

看著兩人行遠的背影,徐縣令心中忐忑地向陳方平遞去一個眼神。

且不論姚月娥要去請的這人證是誰,但就憑她方才那副義正嚴辭的模樣,徐縣令便覺她說的人證,怕是真有能力扭轉乾坤。

如此一來,今日便沒了給姚月娥定罪的機會。與其戰戰兢兢當斷不斷,當下更當從長計議,先弄清對方底牌才是。

兩人眼神一換,很快便讀懂對方的意思。

徐縣令驚堂木一拍,退堂延後再審的話還沒說出口,堂下的姚月娥便又開口了。

「大人,」她背脊筆直,眼神熠熠,「民女還有一事要稟。」

徐縣令早已不耐,可是礙於民意,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准了。

姚月娥俯身一拜,語句鏗鏘道:「民女在此狀告陳方平監守自盜,冒充買方設圈套引我入局,繼而故人行兇,毀我貨物、斷我原料,藉此敲詐勒索契書賠款。」

此話一出,現場寂然。

徐縣令沒曾想她話鋒一轉舊事重提,正想喝止卻見姚月娥轉身對柵欄外的百姓道:「此前民女已經寫好狀書遞交州府,州府只需翻查買方帳本,即可得知其與陳方平的關係。可州府衙役置若罔聞、萬般推脫,民女不得已找人借貸了一批原料,想要完成訂單。」=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養大的反派瘋魔了 在七十年代搞建設 守寡後成了亡夫外室 清穿之宋格格有異能 小萝挨肏日常 高嶺之花他追悔莫及 被惡毒公主強取豪奪 攻略女配毒唯師弟[穿書] 七零美人錯嫁軍官 一睜眼,成了七個兒子的極品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