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敘從中攪局,讓她心理防線崩塌,「我出去,我去哪兒?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去方元霜,段寒成也不會一見了她就不管我了,都是你,是你引狼入室。」
她的指尖很尖銳,抓在了付清敘的身上,弄出了血痕,讓他勃然大怒,直起腰,抓住了付黛的手便將她摔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來,俯視的眸子瞳孔,裡面裝著對這個不成器的妹妹的恨意,「付黛,你知道元霜為什麼非要跟我分開嗎?」
他連離婚都不用了。
是這次元霜的絕情讓他明白,什麼夫妻感情,都是假的。
從一開始,她答應結婚,卻延遲了領證,再到住在了一起卻不在同一間房,方方面面都證明了,她有多討厭他,換個溫和的說法,她是疏遠他的。
是他蠢,還以為時間久了,總可以打動元霜。
最後得到了什麼?
付黛從地上爬起來,眼淚落了下來,弄花了臉上的妝,在遇見段寒成之前,她是那樣驕傲的大小姐,身旁追隨者無數,可現在她成了什麼?
一個被薛邢下屬隨意欺凌的女人,一個懷了不明不白的孩子還打胎的妻子。
比起付清敘,她的痛苦不比他輕多少,他被毀的是感情,她毀掉的是人生,「你說啊,她為什麼要跟你分開,說不出來了?說白了不就是跟段寒成勾搭上了,兩人要和好如初了,我們兄妹成了他們感情的祭奠品。」
說完。
她不忘狠狠冷嗤付清敘一句,「蠢貨。」
「她知道了那場綁架是你策劃的。」付清敘冷著臉,沉重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不僅如此,她還要送你去坐牢,付黛,與其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不如想想怎麼洗脫自已身上的罪責吧。」
「你胡說!」
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感情問題了,而是涉及生命和安危。
付黛這樣嬌生慣養的人,怎麼會忍受得了坐牢的生活?
這比殺了她還痛苦。
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付清敘忍不住冷笑,「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付黛,你太蠢了,辦出那種事情就算了,還辦不乾淨,留到今天,不就成了一擊斃命的把柄嗎?」
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付黛膝蓋哆嗦了兩下,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她癱坐在地上,手抓著冰涼的地板,無助地搖著頭,接著又抓住了付清敘的褲腿,用了小時候常用的辦法。
那個時候無論她做錯了什麼,只要肯求求付清敘,他都會幫她。
可現在呢?
他卻甩開了她的手,背著身抽了一支煙,「你最好坐牢的準備吧。」
「不行。」付黛跪著上前,抓著付清敘的手,眼淚從眼角滑落到了鬢角的髮絲里,「哥哥,你要幫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怎麼能讓我坐牢?」
「不然呢?」
既然元霜已經決定了發開,付清敘也不必再留情面,或許付黛與他的謊言是原因,可段寒成也在中間起了不小的作用,要不是他,元霜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狠了狠心,付清敘垂著眸回頭,「小黛,我不妨告訴你,這也是段寒成的決定,也是他告訴元霜是你策劃了綁架要殺死她,為了跟你離婚,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第497章 竟然想讓她坐牢
失魂落魄走出了付清敘的住處。
付黛坐在車後排,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和街景,要是坐牢了,她怎麼可能還看得到這些。
坐了牢。
她的一切都毀了。
拿出了手機,付黛破釜沉舟,給薛邢打了電話,「小舅舅,我要見你一面。」
車子轉道去了薛邢的住處,展則也在這裡,他受了重傷,最近一直在養傷,迷迷糊糊中像是看到了有人坐在床邊,他被扶起來,一隻瓷勺餵到了唇邊。
「吃東西。」
竟然是付黛的聲音,展則有些難以置信,瞬間睜開了還在腫脹的眼睛,真的看到了付黛,卻又忍不住自嘲了一句,「我是不是出幻覺了?」
「不是幻覺。」
付黛吹了吹滾燙的粥,「張嘴。」
展則遲疑張開了嘴巴,殊不知,這粥里是有甜蜜的砒霜的,這一口吃下去了,他自已的性命也要隨之隕落了。
吃下了一口,又一口。
直到半碗下去。
付黛耐心沒了,將粥碗放在了一旁,看到他肩膀上可怖的傷口,不動聲色側了下眸子,卻還要裝作心疼的樣子,「最近一直在處理離婚的事情,不知道舅舅……這麼對你。」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