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阮老夫人,寧遠待會兒就要考試了。」
「咦,你這孩子。」阮老夫人沒想到寧遠會拒絕自己,笑容凝結在臉上,身後的丫鬟插嘴道,「小公子,這位是你的曾祖母,你去曾祖母哪兒,一樣可以休息。」
「阮老夫人,丞相府里的一個丫鬟都能替主子做主了不成?」藍惜目光凌厲的看向阮老夫人身後的丫鬟,那丫鬟知道理虧,臉上一紅,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
阮老夫人雖不喜身邊的人貿然出聲,但更不喜藍惜的態度,「藍家表小姐,我的丫鬟並沒有說錯,寧遠的確是我曾孫。」
「阮老夫人,就算寧遠是你的曾孫又怎麼樣,我還是寧遠的娘,如果阮老夫人不希望寧遠考試發揮失常,就請先回吧。」
「母親,這是怎麼了?」丞相夫人「剛好」從前面小路出來,見到這一幕,「驚訝」道。
藍惜掃了一眼丞相夫人,一年多沒見,丞相夫人的長相與之前比起來,多了幾分尖酸刻薄,怕是丞相夫人的日子過的不如意,相由心生了。
「哎喲,這就是我孫子,母親,一看就知道,他就是我阮家的血脈。」丞相夫人說著話,走過來就要牽藍寧遠的手,藍惜拉著藍寧遠退了幾步,「還請丞相夫人留步,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藍惜說完一掌打在旁邊的一棵大樹幹上,木屑四飛,那大樹幹被藍惜這一掌,生生削掉了三分之一。
阮老夫人和丞相夫人那裡見過這種陣仗,臉上一下就失去了血色,藍惜朝阮老夫人屈了屈膝,帶著藍寧遠進了善美院。
「母親,這個沒教養的……」等母子倆進了善美院,丞相府夫人氣急敗壞的開口。
「夠了,我人雖老,但我心還沒瞎,你腦子裡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別成天一個勁的想著要把蔡瑤嫁給辰煬,當年若不是你私自與藍家退了婚約,那藍家表小姐就是你的兒媳婦。」
「蔡瑤在辰煬病重之時,迅速與人定了親,辰煬好了後,又與人退了親,你害了人家一次不夠,還害人家第二次,你應該慶幸,若桑桑如今還在世,你還有整個蔡家,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
阮老夫人低聲訓斥完,帶著丫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善美院,跟著藍惜一同進入善美院的白鶴,看著藍惜嘴角浮起的那抹笑意,就好像是看到了從深淵中爬上來的魔鬼,後背一片冰涼。
這下,主子與夫人之間更加不可能了,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丞相府?按夫人人狠話不多的脾性,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有了這個認知,白鶴心裡撥涼撥涼的。
第142章 逍遙下堂妻(二十九)
用過午飯,藍寧遠拿出他放在百寶箱裡的小人書,獨自看了起來,藍惜也沒有去打擾,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寧遠不愧是她的兒子,淡定的不像話,她還真有點期待接下來他在講堂的表現。
到了快要考試的時間,白鶴小聲的在門外稟報,母子二人換了一身衣服,整理完儀容,藍惜牽著藍寧遠的手,出了善美院。
「娘親,等下的考試,真能由我自由發揮?」藍寧遠問。
「能,當然能,放心大膽的去考試,你若是有本事把天給捅破了,把這祁山書院給炸了,娘都有辦法補回來。」來之前,她就跟寧遠說好了的,她不會幹涉這次的考試,至於怎麼比,一切都看寧遠自己。
在前面的白鶴徹底無語了,哪有當娘的這樣教育自己的兒子?之前母子倆在去黑水桑家莊路上的對話,還都不是底線啊?
進了講堂,此時,主持這場考試的主考官,祁山書院的院長孫之盤,坐在主考位上,孫之盤年約六十鶴髮童顏,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衫,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與藍寧遠一起考試的豐綦和蔡閭簡,端坐在下首考試位上,雙手自然放在膝蓋,目不斜視,背脊筆直,年齡與藍寧遠大上一兩歲,看起來比藍寧遠老成穩重許多。
的是,除了孫院長與參加考試的豐綦和蔡閭簡 ,講堂上還坐著阮老夫人,阮老丞相,丞相夫人,翰林院院首豐大人和禮部侍郎蔡霈淵也來了,坐在蔡霈淵身旁,打扮的俏麗萬分,雙眸含情,一看就知道此女子春心外露的少女,應該就是阮老夫人口中的蔡瑤了。
除此之外,三皇子也在場,這次三皇子厲害了,穿的是象徵太子身份的金邊四爪蟒袍,黑色皂靴,頭髮用金鑲玉的髮簪束起,猛一看,藍惜還以為這位是和桑布有著同樣毛病的,同款發燒友。
不等孫院長開口,藍寧遠鬆了藍惜的手,走到孫院長面前,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恭恭敬敬的給孫院長行了個禮,然後起身道:「藍寧遠見過孫院長。」
「嗯,坐下吧。」孫院長微微顎首,對藍寧遠第一印象甚是滿意。
待藍寧遠坐定,孫院長開口道:「既是入學考試,話不多說,子淼,上考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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