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立刻側身讓路。
道具很大,下面有個推車。
莫巡走在最後,側身讓道具組過去。
方隱年聽見「呲」的一聲輕響,回頭時發現莫巡突然皺起眉,仔細一看——他的左臂居然在流血!
刺眼的鮮血讓方隱年嚇了一跳,聲音不由微微發緊:「莫巡,你手臂怎麼了?」
這句話讓所有隊友齊齊看了過來。
符飛瞪大眼睛:「我靠,好多血啊!」
譚俊文也跑過來:「莫哥是被劃傷了嗎?」
唐徹看向前面的工作人員,冷冷道:「你們搬東西不做好保護措施?」
工作人員連忙跑過來:「對不起,對不起!」
莫巡皺了皺眉:「沒事,不嚴重。」
徐百川回頭看到這一幕,心底驀地一涼。
流血……血光之災?
娛樂圈很多人講這些玄學,跨年晚會受傷流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的右眼皮又開始跳個不停。
徐百川深吸口氣冷靜地說:「你們先帶莫巡去休息室,我讓醫生來處理。」
經紀人去找醫生。
休息室里三位嘉賓此刻也出門了,有的去換衣服做準備,有的已經結束演出提前回了酒店。
方隱年帶莫巡到座位坐下,緊張地問道:「傷口怎麼樣?疼不疼?」
莫巡冷靜下來:「沒事,劃破皮膚而已。」
剛才那個道具長得很奇怪,邊緣有處鋒利的薄片,莫巡側身避讓時正好被劃傷了手臂。
但畢竟不是刀子,傷口也不深。
徐百川叫了醫生來休息室,對傷口進行消毒、包紮,血很快止住了。
「傷口不深,回去吃兩天消炎藥,按時消毒,別碰水就好。」醫生給了莫巡一盒消炎藥,留下半卷紗布,轉身走了。
方隱年這才放下心來。
符飛突然大聲說:「啊,年哥和莫哥的衣服都髒了,染了血!」
方隱年剛才著急去看莫巡的傷口,完全沒管衣服會不會弄髒。
兩人低頭一看,演出服果然沾了血,尤其是方隱年,白色的衣服沾著血特別明顯。
怎麼辦?總不能帶著一身血上台表演吧?
方隱年緊張地看向經紀人。
徐百川說:「沒關係,我讓助理帶了備用服裝過來,還有一套,你倆趕緊去換上。」
五人聽到這話齊齊鬆了口氣。
還好經紀人有經驗,帶了備用的演出服過來。
兩人回到更衣室迅速換好衣服。
莫巡低頭看著手臂上的紗布,皺眉說:「這白紗布太明顯了,得想辦法遮一下。」
方隱年想了想,拿起莫巡剛換下的那套衣服,找了把小剪刀,從披風的邊緣裁下來一條布。
他說:「我幫你遮,你坐這兒。」
莫巡乖乖坐在凳子上。
方隱年拉起莫巡的手臂,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布條從他手臂下方穿過,在紗布上纏了幾圈,將紗布仔細遮好,再打上一個漂亮的結。
莫巡身上披風的顏色是棋盤格花紋,肩膀也纏一個棋盤格的蝴蝶結,看上去就像特殊造型。
莫巡坐著沒動,任憑方隱年變戲法一樣在他的手臂上來回折騰。
原本刺眼的白色紗布很快被遮住,變成了好看的綁帶和蝴蝶結裝飾。
方隱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手臂肌肉,帶來微微酥麻的觸感。
更衣室里很安靜,莫巡抬頭的那一刻,正好對上方隱年帶著笑的眼睛。
這麼近的距離,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四目相對,莫巡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溫柔的手指擦過手臂,皮膚接觸的酥麻感在心底輕輕蔓延,莫巡的大腦在這一刻莫名宕機。
方隱年仔細整理好蝴蝶結造型,這才收回手,微笑著說:「好了,我綁得很結實,看不出來。」
莫巡迴過神,低聲說:「謝謝。」他輕輕摸了摸手臂上的蝴蝶結,心裡湧起一絲暖流,唇角的笑容也控制不住地擴大:「還是你有辦法。」
方隱年開玩笑道:「這個造型還不錯吧?」
莫巡點頭:「嗯,很酷。」
他指了指手臂上的蝴蝶結,調侃道:「你親手給我綁的,我突然捨不得拆掉了。」
方隱年耳根一熱:「別開玩笑,回去還要消毒換紗布呢。」他頓了頓,叮囑道,「你待會跳舞的時候注意,別太使勁,把傷口弄崩了。」
莫巡說:「沒事兒,放心吧。」
門外響起徐百川的聲音:「你們好了沒?」
莫巡站起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