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徹問:「乾瞪眼怎麼玩?沒聽過。」
方隱年也不太懂,百度了遊戲的規則跟他一起看,兩人很快就看明白了。
按點數的大小順序出牌,沒有牌就跳過,對子和順子可以一起出,誰出完誰贏。
譚俊文:「光玩牌沒意思,來點彩頭?」
符飛想了想說:「中午的紅酒不是剩下了嗎?輸的人喝紅酒。」
譚俊文笑道:「行啊,不然那半瓶剩下也是浪費,那酒還挺貴的。」
大家乾脆坐在客廳打牌。
方隱年今天手氣很差,連續輸了三把。
符飛:「哈哈哈年哥怎麼又是你,快喝。」
方隱年酒量不好,但遊戲規則是喝紅酒,他又不好賴皮,只能硬著頭皮每次少喝兩口。
漸漸的,方隱年的臉越來越紅,眼前也開始模糊,手裡的牌都要看不清了。
他又輸了一局。
譚俊文:「隱年這是渴了嗎?怎麼老輸。」
符飛晃了晃紅酒瓶,說:「最後半杯了,年哥,來。」
方隱年剛要伸手去拿,莫巡突然將那半杯酒接過去,仰起頭一飲而盡。
符飛愣住:「莫哥你……」
莫巡低聲道:「行了,別給隱年灌酒,你們看不出他快醉了嗎?」
眾人:「……」
確實沒看出來,只覺得方隱年臉頰有些紅。
還是莫巡觀察細心。
符飛撓頭:「年哥酒量這麼差嗎?」他伸出兩根手指在方隱年眼前晃了晃,「年哥,這是幾?」
方隱年:「是4!」
符飛哭笑不得:「你還認得我嗎?」
方隱年彎了彎眼睛:「你是……譚俊文?」
眾人:「……」
完了,這是真醉了。
方隱年問:「你怎麼有三個腦袋?」
「我是哪吒。」符飛低聲吐槽:「我靠,這紅酒度數很低的,年哥喝這麼點紅酒都能醉啊?」
方隱年迷迷糊糊的說:「紅、紅酒我還能喝兩杯,白、白酒我一杯就倒。」
說罷,就一頭往地上倒了下去。
莫巡眼明手快地伸出手,將方隱年帶進懷裡。
方隱年靠著莫巡,眼神迷離,臉上依舊帶著笑:「莫巡,你怎麼也三個腦袋。」
眾人:「……」
莫巡笑了一聲,將方隱年打橫抱起來,轉身走向臥室,說:「你們玩吧,我帶隱年先去睡覺。」
隊友們:「……」
符飛震撼:「我、我靠,公主抱……」
譚俊文努力挽尊:「隱年徹底醉了,這樣抱確實簡單些,總不能背著他爬去上鋪。」
唐徹沒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快零點了,外面響起煙花爆竹聲。
符飛很快忽略了剛才莫巡公主抱方隱年的事,激動地說道:「市民廣場今晚有煙花秀,我們這個視野絕了,快來看!」
三人起身去看煙花。
臥室內,莫巡抱著方隱年,踩台階上去,將隱年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床鋪,而是坐在台階旁邊,回頭看向方隱年。
窗外噼里啪啦的煙花爆竹聲,像是迎合著莫巡漸漸劇烈的心跳。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在剛剛方隱年醉倒,朝他靠過來的那一刻,莫巡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欲,他只想保護好這個人,好好的照顧他、陪著他。
順手抱起來,也是因為當時隱年靠在他的懷裡,他直接公主抱會最方便。
方隱年的頭髮有幾絲垂落下來,遮住了前額,莫巡伸出手去幫他理順。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方隱年突然翻了個身,正好抓住了莫巡的手,他似乎有些疑惑,但緊跟著,他的手指從莫巡的指縫裡穿了過來。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
兩人的手指突然糾纏在一起,成了十指相扣的親密握法,莫巡心頭驀地一跳。
他知道這樣不對。
可隱年修長乾淨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時,那種柔軟的觸感,在脊背帶起了一層酥麻的電流。
讓人捨不得鬆開。
他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